要研究古代魔文咒語是個非常麻煩的事情,因為古代魔文的語法規則實在是太過簡陋以至於幾乎等於沒有,所以任意的組合都看起來像是一個咒語。然而就算組合出了一個咒語,想要判定這個咒語到底能不能用,還得研究出和這個咒語搭配的手勢,強力的咒語還要研究出施法材料,而且念咒的過程也要研究,一個古代魔文咒語不起作用也許隻是因為你把重音放錯了位置。
種種的困難導致古代魔文的解讀非常的複雜,人們多半還是隻能從古代魔文的文獻中學習這些魔咒。現存的古代魔文咒語基本上都是從這些文獻中找出來的,當然也有新發明的,但是很少。進入現代魔法世紀以來,真正由現代巫師們發明的古代魔文咒語隻有不到二十條,而他們丟失的則比這個數字多得多。
解讀古代魔文典籍也是件非常麻煩的事情。拉丁文字符本身並不具備太多魔力,組合起來之後才有意義。但是古代魔文的每一個字符本身就是一道咒語,一本魔法書就是一道威力無窮的超級咒語。隻要在寫書的時候注入一定量的魔力,書本身就能把任何沒有進行適當步驟的操作就開書的人炸成碎片。
閱讀的時候當然更要小心翼翼,翻譯的時候就更加麻煩了。不過幸好,不注入魔力的話就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這種情況下並不需要多加防範。這裏說不需要多加防範,是因為就算不刻意注入魔力,這些文字本身也還是帶有魔力的,一百兩百個字還好說,如果是那種數百萬字的大部頭著作的話,不注入魔力也是一道相當強大的咒語。
張致遠之所以研究這個,主要原因是古代魔文咒語比現代魔文威力更大。這不難理解,古代魔文每一個字都帶有魔力,組合成的咒語威力等於巫師本人魔力+咒語單字魔力+咒語組合加成,而現代魔文則隻有巫師本人魔力一項而已,這就差的很遠了。
雖然從實戰角度上講現代魔文不如古代魔文,但是相應的,現代魔文更簡單,更加容易操縱,也就更加容易普及。現代魔文基本上隻要有足夠的魔法天賦,誰都能學會,它的語言規則更加完整,詞彙更多,描述事物更加清晰,對於學習者來說也就更加簡單。但是古代魔文的話,十個裏麵有八個要抓瞎,哪怕是有足夠的天賦,沒有智商也是白搭。
古代魔文的另外一個問題則更加突出。古代語魔法通常在施法的同時需要搭配以一定的手勢和魔杖動作,一些特別強大的魔法甚至需要極為珍惜的施法材料。手勢,魔杖動作和咒語可以慢慢學,施法材料可是用一份少一份,用完就沒有了。
比如說吧,就因為古代語魔法中的眩光咒需要使用鳳凰尾羽,直接導致全歐洲的鳳凰幾乎絕跡。沒了鳳凰,那這個眩光咒就沒辦法用了。同樣的原因也導致了煉金術的沒落,其中的分支,並不特別要求珍稀材料的魔藥學代替了它的位置。
當然並不是每一個咒語都需要這種極為珍稀的材料的,所以古代魔文仍然作為一種擁有強大威力的魔法語言傳了下來,並且在霍格沃茨也可以選修。不過因為古代魔文使用者太少的緣故,古代語魔法的咒語流傳下來的也不多了,作為巫師所掌握的一種技巧還說得過去,但是單獨作為一門語言,一個係統的話就實在是不大夠看了。
不過對於張致遠來說,他也沒打算掌握這麼一個係統。隻要其中一些強大的咒語能夠起到作用,他就算是賺了。
代表太陽的Sigel,代表限製和延遲的Hagal,代表冰的Is,代表移動的Rad,代表智慧的Ansur,和代表光明的Ken。這是個源自太陽的魔法,它有持續時間和範圍上的限製,它代表讓人冷靜的力量,它可以移動,它是智慧的象征,它綻放光明。
“Shirak。”張致遠悄聲念道。一道光芒從魔杖頭上綻放而出,將整個房間照的亮如白晝。強效亮光咒,古代魔文咒語中很可能是最廣為人知的一條咒語。
在光芒之下,張致遠抬頭望去。在堆積如山的財寶頂端,一個小金杯正熠熠發光。張致遠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金幣,向金杯彈了過去,等到金幣貼住了金杯後抓住金幣在空中留下的殘影狠狠的一拉,金杯立刻被拽了下來。張致遠隨手一扯,金杯就被扯成了碎片。現在隻剩下一個魂器了,那個魂器正跟在伏地魔身邊,而伏地魔很快就要落入一個陷阱了。
大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