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根結底,無非是因為這條咒語會以最直接的形式奪走一個人的生命(一般魔咒是咒語——效果——以效果殺人,例如火焰熊熊——大火——燒死人,阿瓦達索命則是直接咒語——死亡),但是無非都是死,用槍打死還是用刀砍死,很重要嗎?比起質量,張致遠覺得還是數量更重要。最起碼,在麻瓜的世界,核彈之類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才是不可饒恕咒,而不是三八大蓋和AK-47。
德姆斯特朗這邊撤退之後,張致遠找到了格林德沃。趕場殺人讓他也很疲憊,他不得不和自己的手下在附近營地裏休息一下。原本這是一棟挺棒的大宅子的,可惜被東歐人毀了個七七八八,如今也隻是勉強能當做個避雨的地方罷了。當然這也就意味著警備的鬆懈,畢竟這宅子原本的防禦性魔咒都被破壞了。
“格林德沃,我們得談談。”張致遠隱身避過了所有人,進入了格林德沃住的房間。
“我一直在想你什麼時候會過來。”現在的格林德沃比之前看上去要年輕許多,不過眼神中仍然透露出蒼老和疲憊,看來這些天受到了不小的壓力,“年輕人總是容易衝動,考慮不周。你計劃的挺好,但是對局勢的估計不足。”
“我犯了個錯誤。所以現在我來糾正它。”張致遠看著格林德沃的眼睛,“放棄這片地方,帶著你的人進入英格蘭。”
格林德沃笑:“我的人?這裏沒有我的人,張,這裏隻有貴族的人。德布裏克,馮克勞爾,範圖斯……全是貴族。不否認有些頭腦發熱的小家夥,但那是少數。”
“你誤解了我的話。”張致遠搖了搖頭,“我說的僅僅是你自己,我不在乎那些貴族會不會跟著你進入英格蘭——我把你從監獄裏放出來,不是為了聚集那些貴族的。”
“你的意思是,讓我主動去找那個湯姆單挑?”格林德沃的臉色很有些奇怪。
“沒錯。”
“那你為什麼不一開始就讓我這麼做,而是讓我去聚集那些純血貴族呢?我還以為你拿他們有什麼想法呢。”格林德沃說道。
“我犯了個錯誤,如此而已。”
本質上來說,食死徒和鳳凰社雙方都是圍繞著一個人團結起來的集體,不同的是一方圍繞力量,而另一方圍繞希望。隻要能幹掉伏地魔,食死徒們就會立刻潰敗,就像上一次伏地魔意外身亡,魔法界馬上就取得了勝利一樣。靠個人威望凝聚起來的團體,也理所當然的有這樣一個致命弱點。
“但是,如果我說不呢?”格林德沃歪著腦袋看著張致遠,右手不住的在魔杖上摩挲著,“我在這裏過得很好,雖然需要跑來跑去,不過至少沒有生命之危,又何必非要去英國送死?”
“那我也不介意把你再送回紐蒙迦德。”張致遠輕鬆的說道,絲毫不把這個史上第二黑魔頭放在眼裏。
“很自信的小子——希望你的自信不會毀了你。”格林德沃站起身來,“一周之後,我會在林德赫斯特往西二十裏的郊外和那小子決戰。如果你有什麼布置的話,盡快。”
“沒問題。”張致遠當即點頭。
“很好。最後一個問題,小子,你是泥巴種?”
“沒錯。”
“果然……凡人的時代,嘿嘿,凡人的時代啊……”格林德沃歎了口氣,念叨著走出了房間。
張致遠皺起了眉頭。果然?
*****************************************************
回到英國之後,張致遠在比爾·韋斯萊和芙蓉·韋斯萊的新居貝殼小屋找到了哈利一行人,當然還有那個妖精拉環。這裏布置了不少魔咒,包括當年用來保護波特夫婦的赤膽忠心咒(雖然失敗了,但是的確威力強大,事實上張致遠聽完這個咒語的效果之後就一直認為單從神秘度和威力上講,這個魔咒比三大不可饒恕咒還要強悍),應該說是很安全了。隻要不說出伏地魔的名字,就不擔心會有食死徒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