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哪找到的?”亞瑟驚訝的接過書卷。
“我在拜訪老加萊的時候在他家的書架上發現的。”
“加萊?”盧平皺起了眉頭,“加萊·諾特?”
“是他,怎麼了?”
“可是他是個純血統主義者,他兒子是食死徒!”盧平驚訝的說道,“如果不是他年紀太大已經拿不動魔杖的話,伏地魔肯定會把他也吸收進去的!你怎麼會想到去拜訪他?”
“這你就錯了,他蠻拿得動那根十英寸的魔杖呢,我差點就出不來了。”張致遠現在想起來還是一頭冷汗,“那可真是個暴脾氣的家夥,他一聽說我是麻瓜出身的,二話不說就是一道綠光飛過來,那一瞬間我真以為我要去見太上老君了……幸好那天他家裏正好隻有他一個。”
“你把他製服了?”
“沒有。那很困難,那家夥薑桂之性,老而彌辣。不過幸好,他還能聽懂我說話。所以呢,我就憑我的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他放下了魔杖,聽我說話。”張致遠有些得意的說道。
“你怎麼做到的?”盧平有種高山仰止的感覺,敬佩的問道。
“老加萊當年在歐洲大陸旅行過,為了積累生活經驗。那時候他還很年輕,充滿抱負,並深切的為自己的純血統而驕傲。後來,他碰到了一個人。”
亞瑟反應了過來:“格林德沃?”
“不錯。可以想見,格林德沃的政治觀點對年輕的加萊具有極大的**力,而他的強大也是加萊望塵莫及的,他很敬佩格林德沃。很快,加萊就成了格林德沃最忠心的手下之一。”
“不過在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的那場著名決鬥之後,他斷絕了與格林德沃餘黨的聯係,回到了英國。那時候這麼做的人很多,所以他也並不起眼,再加上一直以來他在格林德沃手下做的是秘密工作,連他的同黨們都不大認識他,因此他也沒有被任何人供出來,逃過了戰後的審判。”
“但是有一點是必須強調的,那就是他的忠心一直是奉獻給了格林德沃,從未改變,這也是為什麼他沒有加入食死徒。不過他兒子加入了進去,因為加萊知道格林德沃已經失敗了,而神秘人還很有希望。為了一個純血統的世界,他選擇了支持神秘人,但是他不會效忠於他。”
“但是……那也說不過去……畢竟他的觀點是不會變的呀,效忠於格林德沃和效忠於伏地魔基本是一個意思,你怎麼說服他不殺你的?”盧平感興趣的問道。
“那很簡單。我隻需要告訴他,神秘人和格林德沃之間隻能有一個存在就是了。你知道,這個世界沒有可以容納兩個黑魔頭同時存在的空間,格林德沃隻要還活著,那他對於神秘人就是個重大的威脅。因為他們的政治觀點基本相同,所以支持神秘人的人同樣也可以支持格林德沃。”
“一旦格林德沃離開了紐蒙迦德(格林德沃被關押的地方),那麼神秘人的統治不免就要受到重大衝擊了。畢竟格林德沃在歐洲大陸的影響力比神秘人更大,他完全可以借著這陣種族主義複興的春風先神秘人一步在歐洲大陸建立起統治,那時候神秘人就是為人作嫁了。他不可能容忍這麼一個威脅活在世上,因此一旦神秘人騰出手來,格林德沃必死無疑。聽完之後,老加萊就成了一個堅定的反神秘人主義者。”張致遠說道。
“我的天……你還真是善於團結大多數啊,格林德沃的手下都能團結過來?”亞瑟目瞪口呆,覺得自己的腦袋很是不夠用。
“也多虧了我在他家發現了不少格林德沃的標記,否則我還真沒猜出來他是格林德沃的信徒——但是其中一些標記的時間遠早於格林德沃的時期,加萊也告訴我說,這個標誌不是格林德沃發明的。這是不是代表,三聖器的故事確有其事?加萊和我說過,格林德沃曾經密令他在英國尋找一根年代久遠的接骨木魔杖,我想這應該不是巧合。至少,格林德沃相信三聖器的傳說。”張致遠分析道。
“可那隻是傳說而已,我們現在更應該關注現實,尤其是直到目前為止哈利他們還行蹤不明的情況下。”亞瑟有些焦躁的說道。
“你……亞瑟,我真是搞不明白,為什麼你們總要把希望寄托在一個十七歲的孩子身上?就因為十七年前他靠某種古老的魔咒——別忘了那個魔咒是他媽媽釋放的不是他!——反彈了神秘人的死咒?就因為他是大難不死的男孩,所以你們就指望他必有後福?拜托,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負點責任吧,別老指望一個孩子當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