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惡作劇嗎?”張致遠尋思了一下,心說沒準是愛麗絲幹的,這小鬼頭偶爾也會有個八歲的樣子嘛……啊咧?地上這個箱子啥時候出現的?
地上橫放著一口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拉杆箱,箱子上還貼著一張紙,上麵用中文寫著:拿進去,關燈,打開。
中文,不是楊氏姐妹就是自己的那個本家。張致遠摸了摸下巴,將箱子豎起,拉近了房間,關上了房門。至於這個關燈嘛,張致遠一琢磨,難道是誰在裏麵放了個煙火不成?——還是關上吧,萬一是什麼見光死的膠片之類的東西呢?
然後他拉開了拉鏈。
然後張致遠就傻在那了。
“三清道尊在上……”
箱子裏當然是張靈韻(沒猜出來的都是好孩子),但卻是一個和張致遠白天所見到的張靈韻完全不同的張靈韻。
箱子裏麵有綠色的小燈,雖然微弱但是還勉強可以借此辨認眼前的美女。在微弱的燈光中,一具略有幾分妖冶的女體從箱子裏緩緩站了起來。白皙的皮膚上纏繞著數條黑色的繩索,仿佛一朵黑色的玫瑰在暗夜中悄然綻放。對此道完全不了解的張致遠不知道那是什麼綁法,但是卻能感覺到這個綁法所要體現的東西——一點孤芳的寂寞,一點自賞的清高,剩下的則是**裸的**。
夜月下綻放的黑色玫瑰,本該如此。
“這個綁法叫暗夜玫瑰,我起的名字,好聽麼?”低沉,略有些沙啞,而又充滿磁性的嗓音在房間裏響起。這和她白天爽朗的嗓音一點都不一樣,但是毫無疑問是**力滿點的。
張致遠感覺嗓子幹的說不出話來。這**想**我?本來吧他要是這個世界的人那也就半推半就了,可問題是他不是,總有一天他會突然消失的。張致遠一向認為,和女人上了床(找那種女人除外)就是背負了一份責任(典型沒混過都市燈紅酒綠的孩子),而現在這情況他明顯無法負責。
“抱歉!”張致遠一把把自己的同鄉按回箱子裏拉上拉鏈,然後把箱子送回了楊熙嬋她們所在的套房。和送來時同樣的辦法,敲敲房門,轉身就跑。
回了房間,張致遠一陣陣的氣血翻湧,心知今天是沒法練功了,幹脆早點睡覺吧。可是躺下了卻睡不著,滿腦子張靈韻從箱子裏站起來的畫麵。娘希匹,那些傳言中的千年狐狸精也就是這水平了吧?
第二天又是忙碌的一天,做氣球的做氣球,掃蕩的掃蕩,張致遠也找到了張靈韻所說的那個什麼店鋪,弄回來一大堆的繩子什麼的,基本上是夠長了。可是到了晚上,張致遠想練功的時候,卻發現有些靜不下心來。
“不對啊?”那件事已經過去一天了,影響應該早就過去了才對,可是為什麼到現在為止都無法平靜?難道說……終究還是有些道心不穩了嗎?……雖然現在自己還沒資格用道心這個專業詞彙啦……
張致遠還活著的時候——這句話聽起來怪怪的——曾經不知道在哪看過這麼一個說法,就是男人在戰鬥之後,對性的渴望會較之前更強烈。而張致遠自身的經曆也相對奇特,在對女人最為好奇的青春期時意外身亡,上了天庭又當了十年的兵,連女人的手都沒碰過,又不是西方佛界的那幫將七情六欲削減到極致的禿頭,這份壓抑可想而知。一旦受到大的**——比方說昨天那樣——恐怕會立刻被欲火衝昏頭腦。實際上昨天已經很勉強了,所以動作會那麼激烈,他怕多看一眼自己就會把持不住。
“現在問題來了……”張致遠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了問題的根源,但是很不幸這個問題是無法解決的,“要麼找個女的,要麼自斷命根。”前者暫時不可行,後者更加不可能。但是現在不解決這個問題自己不但無法練功,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變成****,那就糟糕之極了。
“陰陽調和,自然之道啊。”張致遠長歎一聲,決定今天也還是早點睡吧。
氣球已經做了大半,多虧芳賀玲子的一雙巧手(經常做衣服,縫起氣球來也很快的),吊籃的話決定使用繩筐,編織的工作交給了新川大學的幾個女生,好像也完成的差不多了。六百二十米長的繩子已經連接完成,剩下的就是把繩子的另一端係到那邊的大樓上去。估計明天的話就一切OK了。不過令張致遠比較在意的是,似乎喪屍已經注意到這邊有人類活動了,這兩天往這邊晃的喪屍明顯增多,估計過不幾天就要有舔食者或者小boss過來了。盡管小boss可能不會沒事爬二十二層樓,但是對於舔食者來說這是很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