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張致遠起身,“我去倉庫那邊,你們去大巴那邊,任務已經分配好了,都沒有疑問吧?沒有?很好,那我先走了!”
“好的,你放心的去吧……你以前指揮過小隊行動嗎?”毒島冴子好奇的問道。
“是的。”張致遠點了點頭,然後翻窗戶出去了。
“他在什麼地方指揮過小隊行動?”高城沙耶疑惑的看著張致遠的背影,“而且看他對付喪屍的時候殺人不眨眼的樣子,以前肯定殺過人……他以前到底是幹什麼的?特種兵?雇傭軍?”
“有用鐧的特種兵嗎?”毒島冴子笑,“是那些有特殊能力的人吧,他們平時見識的可不是油鹽醬醋柴米茶。我爸爸就認識這麼一個人,才二十六歲,據說已經殺了不下上千人了,我保證你連他的名字都沒聽說過。我記得你是憂國一心會會長高城壯一郎的女兒,應該也知道一些這方麵的事情吧?”
高城沙耶點了點頭:“那倒是。可是這些能力者不都是單獨行動的嗎?頂多也就是二人一組,三個人以上的團隊一隻手就數的過來,裏麵可沒有他的名字。”
小室孝打斷了兩人的話:“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張致遠他到底是什麼人?”
“暗世界的人。”毒島冴子說道。
“那是什麼?”小室孝繼續不解。
“和表世界相對,從字麵上來說就是隱藏在暗中的人。”高城沙耶解釋道,“這些人擁有普通人視為荒誕的能力,比如說超能力,魔法之類的力量。不過因為八十年前簽署的《列支敦士登條約》規定他們在沒有威脅到他們人身安全的情況下不得在人前顯露力量,所以普通人很少知道他們的存在。他們平時會有另外一個身份,上班的白領,學校的學生,甚至是街頭的流浪漢。”
“比如說張致遠?”小室孝問道。
“是的,他毫無疑問也是他們中的一員。”毒島冴子接過話頭,“隻不過這些人因為身懷能力的緣故,都自視甚高,很少會和別人搭檔。而張君卻有小隊指揮的經驗,我們對此感到比較驚訝罷了。”
“我不是很能夠理解你們的驚訝,”小室孝皺著眉頭說道,“不管他究竟來曆如何,至少他還是在保護我們的啊,我覺得這就夠了。”
“可是他來曆不明,動機不明,我不敢信任他。”高城沙耶說道。
小室孝歎了口氣:“我們有什麼值得他圖謀的?把我們賣給老黑奴?你想的太多了。”
毒島冴子道:“我同意小室同學的看法,張君看上去不是壞人,我們應該信任他。”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壞人?”高城沙耶不滿的問道。
“女性的直覺吧。”
“我也是女的,我怎麼就沒直覺出他是好人呢?”高城沙耶說道,“我還是不能信任他。咱們互相之間都是知根知底的,他呢?沒人知道他的來曆,身份,一切具體情況,甚至……他還是個中國人,你叫我怎麼信任他?”
小室孝很奇怪:“中國人怎麼了?你鄙視中國人?拜托,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哦對了,你爸是右翼黨派的老大,你受他的影響吧……”
高城沙耶搖頭:“那倒不是,我對中國人沒有偏見,但是問題在於,他對我們是不是有偏見?畢竟你們也應該知道,日本人在中國年輕人的心目中,地位可不怎麼高。”準確的說,是相當的低。直到現在都沒有人綁上炸彈衝擊靖國神廁就算是咱們中國人禮儀之邦的體現了,換了阿拉伯人在這,指不定多少個人肉炸彈就衝過去了,“所以咱們信任他,他會信任咱們嗎?”
所有人都沉默了。這是個繞不過去的問題。中日友好是government的事情,人民可不一定這麼想。日本右翼黨派對中國一直都不友好,而日本政府死不認錯還強占釣魚島的事情更是給兩國關係舊恨添新仇,中國的憤青們恨不得抱一筐手榴彈見一個日本人就炸死一個。本來之前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政府做的事情有什麼不對,或者不對他們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因為國際關係和他們太遠了。
現在他們開始認為政府做的事情實在是太混蛋了。
“他是個中國人,還是個中國的年輕人,就算他在日本上學,我也不認為他會對日本有任何好感。”高城沙耶說道,“一旦遇到危險,我想他會毫不猶豫的讓我們做炮灰。”
如果張致遠在這,一定會大歎自己遇到了知音——他確實不認為日本人的性命有什麼需要擔心的。情況危急的話,舍棄一個兩個的也是無所謂的事情。不過當然了,為了在關鍵時刻讓他們自願去當炮灰,平時還是得保護好這幾個家夥,所以暫時他們還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而且如果他在這的話,立刻就能看出另一個問題,那就是他藤美學院友善的聲望並沒有在高城沙耶身上起作用——也就是說高城沙耶所屬的勢力並不是藤美學院方麵。當然了,其實不用聲望係統告訴他他也知道,高城沙耶應該是屬於那個右翼黨派一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