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的是……”張致遠驚訝的看著三代目。
“對，那位忍者就是二代火影，我的老師，千手扉間。”三代深吸了一口氣，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沒有犧牲，就沒有勝利，如果要有犧牲，就要讓這種犧牲發揮最大的價值。這一課，是老師用生命給我上的，我永遠也不會忘記……火之意誌，並不僅僅是保護自己的同伴。必要的時候付出犧牲，並讓這種犧牲發揮最大的價值，同樣是火之意誌的一部分。樹葉飛舞的地方，就會有火在燃燒，舊的樹葉成為燃料，才能讓火的影子繼續照耀村子，然後讓新的樹葉發芽……你能明白嗎？”
張致遠沉默了半晌，緩緩的點了點頭：“我……能明白。”
“很好，我沒看錯人。回去之後，我今天和你說的這些，你也和別人說一說吧，尤其是那個叫做佐助的孩子……”
“那個，佐助現在不歸我管啊。”張致遠有些尷尬的打斷了三代的話。
三代一怔，這才想起來第七班的三個已經交給卡卡西了，不禁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你看我這記性，人老了就是不行了，對對對，佐助已經劃給卡卡西了……不過無所謂，你去和卡卡西說也行，自己去和佐助說也行，這和你新的任命有關。對了，致遠啊，作為佐助的前任老師，你覺得這個孩子怎麼樣？”
“陰沉，冷酷，”張致遠想了想，補充道，“寂寞。”
“寂寞？”三代很感興趣的看著張致遠，“為什麼這麼形容？”
“沒有朋友，沒有親人，眼中隻有仇人，難道不是寂寞？”傅紅雪嘛，真不知道《火影忍者》的作者是不是也看過《邊城浪子》。
“……很貼切。”三代緩緩說道，“他是個複仇者，唯一支撐他活下去的動力是向那個毀滅了宇智波一族的男人複仇。而為了這個目標，他是什麼都會去做的。你知道嗎？我在他眼中看到了野心，對力量的野心。那種野心會毀了他的……我以前見過一個和他很像的孩子，你應該聽說過這個名字，大蛇丸。”
張致遠點了點頭：“S級的叛忍，至今還在外麵晃悠。”
“我曾經在大蛇丸的眼中看到過同樣的野心，而這股野心最終推動著他為了研究禁術而殺害了很多同伴，最終叛逃出了木葉。我本可以及時阻止他的，但是我沒能下手……這是我一生的遺憾。作為火影，我在這件事上的處理是很不合格的……佐助也一樣，如果沒有正確的引導，總有一天他會步大蛇丸的後塵的。”
“也許鳴人會是個不錯的選擇。”張致遠笑道。如果將佐助比為傅紅雪，那鳴人就是葉開。陽光，善良，雖然比起葉開還有很大的差距，但是至少是在往那個方向發展。能夠引導傅紅雪的隻能是葉開，而能夠引導佐助的也隻能是鳴人。
這是一種近似於宿命的羈絆。
“鳴人嗎？”三代搖了搖頭，“他還太小了。如果等到他成長起來，也許可以，但是隻怕佐助等不了那麼久……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更強大的力量了。不得不說，仇恨還真是個強大的推動力。”
“其實比起那個，我更好奇的是假定他複仇成功了，之後他要做什麼呢？”張致遠笑道，“他一輩子就是為了複仇活著，而當他複仇成功之後，他的人生一下子就沒有了目標……會自殺也說不定呢。”
“他的複仇可沒有那麼容易，畢竟他的仇人是宇智波鼬，那是真正的天才忍者，而不是佐助這種……被吹出來的天才。”三代略帶著一絲不屑說道，“佐助不是天才，他隻是個普通人，冠有宇智波之名的普通人而已。如果不是仇恨的力量在驅動著他前進，還有宇智波家特有的寫輪眼的照顧，他也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忍者而已。老實說，我並不看好他複仇的結果，因為他不可能是鼬的對手，永遠不可能。”
“不是天才？可是我記得他是年級第一什麼的……”
“真正的天才不可能十二歲還是個下忍。”三代目笑道，“鼬七歲從忍者學校畢業，十歲就做了中忍，十一歲加入暗部，十三歲就成了分隊長，現在也隻有十七歲而已，已經是S等級的叛忍了。那個接替你的卡卡西，五歲從忍者學校畢業，六歲升中忍，十二歲升上忍，之前還獨自開發出了一個A等級的忍術千鳥，十三歲加入暗部，現在他的大名已經傳遍各國，在其他國家的忍者手冊上名列前茅。傳說中的三忍，大蛇丸，自來也和綱手都是六歲就畢業了……和他們比起來，佐助有什麼資格被稱為天才？”
張致遠目瞪口呆，這個時候他才知道什麼叫做天才。和這些人比起來，佐助什麼的完全沒得看啊。
——莫紮特在6歲時就能彈非常好的鋼琴了，而我永遠也彈不了那麼好。而一些球員17歲的水平，也是我踢球時從來不曾達到過的。為什麼？因為他們都是特殊的天才。顯然，佐助並不能算是這種天才。
“好了，這些事情暫時還用不著你操心，好好訓練爭取早日升為上忍才是你要做的。對了，正好你來了，跟你說一聲，村子裏的忍者組合基本上都是滿員的，暫時沒有辦法安排你的位置，所以你就跟著卡卡西他們吧，算是卡卡西的助教。反正這段時間中忍考試，沒有什麼任務要出，也是無所謂的。”三代笑道。
張致遠點了點頭：“好的。那我就先告退了。”
“慢走啊。”三代又去處理文件去了。
出了火影辦公室，張致遠走向三號訓練場。第七班沒有任務的時候就一直在那塊場地上訓練。
因為臨近中忍考試的緣故，張致遠在路上能看到很多其他村子的忍者。忍界並不是隻有五大國的，還有一些小國同樣有著自己的忍者村。但是國小力弱，對於他們來說，每年舉辦兩次中忍考試並不是一件劃算的事情，所以就誕生了現在這樣的聯合中忍考試，也就是像辦party一樣，與會者出份子錢，木葉負責組織。本來五大國的地位是平等的，但是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中輸的一塌糊塗的砂忍村被迫和木葉簽署了一些不平等條約，其中也包括有關中忍晉級的事情，所以現在砂忍村沒有自己的中忍考試，而是像那些二流的小國一樣參加木葉的中忍考試，這對於同列五大國的砂忍們來說無疑是個莫大的恥辱，他們想要在中忍考試的時候找事也是可以理解的了。不過既然三代已經知道了這個事情，他們想來也隻能無功而返了。
到了三號訓練場之後，張致遠並沒有花費很多功夫就找到了正在訓練的第七班和如今的導師旗木卡卡西：“卡卡西，稍微借用你一點時間。”
“哦，張君。”卡卡西讓三人繼續鍛煉，自己走到了場邊，“有什麼事嗎？”
張致遠無視了旁邊鳴人等人投來的好奇的目光：“呃，我剛才去找三代大人的時候，他托我給您帶個話……”張致遠將三代對自己說的有關佐助的話全部轉述給了卡卡西，“……所以如果可能的話，盡量把他往正道上引，盡管說實話我並不看好這麼做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