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六八章 把美人財神都抱在懷裏(1 / 2)

出租車在柏樹巷口停了,居美金的心還是撲撲嗵嗵跳的厲害,並不忙著下車,扭頭透過後窗朝來時的路上瞅了一會,相信並沒有尾巴跟上來,這才掏出錢來付了車費,下車往衛生防疫站緩慢行進,不住地揪一揪脖子,撫摸著心口,活像刀口下掙脫的雞鴨鵝,一歪一歪地往前走。其實,他挨打的並不厲害,雖然灌了兩瓶多酒,由於他拚命向往吐,加上驚嚇,也沒喝進肚子多少,所以還沒有醉倒。但是,這一回的驚嚇,給他一生都烙下了深深的傷痕,就像心髒搭橋,永久性的駐紮在那塊每分每秒都在搏動的地方,醒時,忐忑不安,夢中,常常恐叫驚醒。

他忘了咳嗽一聲,感應燈沒有亮,摸索著打開了宿舍門,慢慢關上門,覺得渾身無力,一下靠在門背上,一隻手按住突突蹦噠的心,生怕它會跳出來,掉下地去。一隻手去摸電燈開關。不由“喔喔!”發出兩聲像公雞一樣的驚叫,簡直就要魂飛魄散——他去摸開關的手被一隻柔嫩的手按住了。

“誰?”他定定神,驚問道。

黑暗的屋子裏,沒有人回答,卻湊上來一張灼熱的嘴唇,輕輕的卻是準準的貼到了他那微微顫動的嘴唇上。他心中明白了,這是那個與他顛倒鳳鸞的美蝶,提到嗓子眼裏的心開始慢慢回落下去。

此時此刻的親吻,對居來說,簡直就是靈丹妙藥,一下子把他正在發作的心理恐懼症全治好了,渾身熱騰起來,很快,發瘋似的摟住了已經抱住他的人,放肆地與她熱吻著,直到吻得雙方都血液沸騰,吭吭哧哧,哼哼哈哈,像蛇又像狼一樣扭曲著,舔咬著,撕拽著,花格襯衫和大黑褲衩都掉到地上了,她的衣裙也從身上剝落了,內衣內褲太礙事,急忙相互幫忙,胡亂地扯掉了,他不知哪兒來的一股神力,把她一把抱起來,含混不清的說著“把,把美人,財神,都抱到懷裏!”一邊就朝床那邊邁進,屋裏黑呀,撞到了椅子上,一個前跌,雙雙摔在地上,不管那麼多了,就地取材,因地製宜,碼起字來,一會男字在上,女字在下,一會又女字在上,男字在下……

大約四十多分鍾後,茶幾上的小台燈擰亮了。

居像狗一樣,耷拉著腦袋,坐在地上,靠著茶幾,大喘著氣。

“阿金,你今天真棒!”黑蝴蝶的兩眼在暗紅色的燈光下飄灑著滿足快慰興奮的光。“噯喲喲,四十多分鍾哩,簡直就把阿蝶生吞活剝啦。嘻嘻!比基因漢大帥哥還鋒利哩。”把兩隻豐乳摁到他那長了幾根粗毛的胸脯上,又用嘴唇擦擦他的嘴唇,見他還是無精打采,再用三角地帶磨蹭著他的三角地帶,矯揉造作的問:“到哪兒去啦?這麼晚才回來?阿蝶等的多心焦哦!”

“到閻王殿去啦!”居沒好氣地回答。“閻王爺最後發現我是窮大夫,撈不到油水,把我踢出來,我才回來啦!”

前頭,居被四個魔鬼灌酒,真是到了迫近死亡的關頭,他似乎明白了,人生在世,真的就是吃穿二字,什麼傳統人,基因人,都是一個球樣。如果他被灌死在地罕爺小雜貨鋪了,那就是窮死鬼,冤死鬼。四十多年的人生道路上,沒有留下一個閃光的腳印。沒有超常能量啊。如果像基因漢,天生具有超常能量,那就可以為自己樹碑立傳,為自己打天下爭地盤,想有什麼就有什麼,一切光明正大,一切隨心所欲,一切心想事成,還用得著看別人的眼色,受別人的欺負製肘?

剛才,他與黑蝴蝶顛三倒四,盡管血液回暖而倒流,還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從鬼門關逃出來的恐怖場景,黑蝴蝶,基因帥奶,基因帥豬,基因帥爺,還有基因帥鼻五個人的形象,不停地在眼前晃動,交替,隱約覺得這五個人都有魔鬼的陰險和凶惡,在他身上上演的這部殺人滅口的恐怖大片,好像與他懷中的這個性基因極優秀的總是色眯眯地看著他的**人有著必然的聯係。那個電話怎麼那麼巧啊?偏偏在他快要進閻王大殿的前頭一點點,打過來了?而狗雜種基因帥爺接了電話就改變了主意。那個打電話的人,像是對基因帥爺享有支配權,叫他向東他不敢向西,叫他打狗他不敢攆雞,是不是就是懷中的這個狐狸精呢?像是,不!就是!要不然,他怎麼這麼巧端端的等候著我回來?

哼!黑蝴蝶,你莫不就是那隻飛進證章管理所的美麗的蝴蝶?啊?萬總經理是不是也被你俘虜了,也受你支配?臭女人!騷蝴蝶!

厭惡的念頭在居的心中油然而生。

黑蝴蝶似乎並不注意他的表情,依然色眯眯的瞅著他,心裏盤算著如何執行蝴蝶婆的指令,哄他說話。

“阿金,我拜托你的事情到底做的乍樣了?”她的聲音嬌滴滴的,令他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