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平嫣驚訝的看著自己的手掌,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突然她的衣角被司徒威不著痕跡的拉了拉,對著口型她知道,他在叫她趕快逃。
司徒少風摸摸自己有些發燙的右臉頰,雙眸直勾勾的盯著駱平嫣沉默半晌,似乎預示著暴風雨的即將來臨。
記憶中的司徒少風永遠都是陰晴不定,她想這回她完了,瞬間換了一副討好的臉:“剛剛是我的手滑了一下,嗬嗬!對不起啊,時候不早了,改日拜訪!”說完,僵硬的轉過身,拉過司徒威的手就打算落荒而逃。
“站住!”駱平嫣一頓,隻能停住往前傾的身子,身後驀然傳來司徒少風涼涼的聲音,“中毒的兩人現在人在何處?”
駱平嫣與司徒威同時身體一僵,詫異的互望一眼,以為自己理解錯了,隨即又不敢置信的轉過身帶著疑問的目光看著司徒少風。
“兩個笨蛋,不要讓我重複第二次。”
“在,在柴房。”司徒威小聲回答道。
沒有理會正處於呆愣中的她們,司徒少風徑直繞過兩人走到門邊喊來侍衛張一明:“一明,去柴房看下昏迷的兩名守衛可曾有家眷,沒有家眷的話就把他們抬去春香樓找三四個女人給他們,不得有誤。”
按理說府內死個幾名丫頭侍衛,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天知道他為什麼會答應她的請求。
“春香樓是悠都城內最有名的妓院,在那找女人是最合適不過了。”司徒威吐了吐舌頭,朝駱平嫣得意的介紹道。
雖然問題是解決了,可到底她還是有些良心不安。
吩咐完後,他還不忘給自己找個合理的台階下,幹咳了聲:“你可是一個多裏國堂堂的三王妃,不要專門做些有失身份的事情,特別是不要跟一些下等人有關聯,免得落人口舌!今日之事到此為止。”
“哦,明白,殿下教誨的是!”一向快人快語的她竟然不知道如何應對了,雙手環胸,一手托著腮幫,心中暗忖:難道被我打傻了?
“那麼現在就來算算我和你之間的這筆賬?私自放出四弟,而後又揍了我一拳,現在還要求我去救別人,整個多裏國怕是隻有你一個女人敢無視本殿下的存在。”司徒少風戲謔的開口,傾身靠近。
駱平嫣回過神,他的臉徒然間無限放大,這才注意到不知道時候他居然靠的那麼近,驚嚇的立馬跳了開,原本還站在旁邊的小小身影也早已不知去向,房內隻剩下他和她。
“啊哈哈……沒有,這是哪的話。”駱平嫣連忙打哈哈,“殿下,你的衣服袖口邊怎麼黑乎乎的,看上去像是沾上了墨汁,不要小看了這墨汁,它可是影響了你的整體光輝形象!”
“既然連你都看它礙眼,那我扔掉便是。”司徒少風脫掉外套,隨手把它丟棄在旁邊的椅子上。
月上梢頭,窗外的席卷進屋內,桌上的畫作被風掀起,在空中繞了一圈後飄到了駱平嫣然的腳跟邊。
駱平嫣比司徒少風快一步蹲身撿起地上的畫,“這是你畫的畫嗎?可是為什麼裏頭的人物隻能看見背影,難道你的畫中人都沒臉見人?”
“這些全都是沒有意識的傀儡罷了,全無價值,即便看清他們的臉又如何?”司徒少風平靜的看著她,嘴角噙著一抹自嘲的笑容。就連他是多裏國的殿下,有很多事情還是身不由己,例如他不能娶她。國與國之間永遠都是利益之爭,他不想看到她成為兩國的謀利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