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麵對他的話不在意,心裏卻是擔憂的。但是,現在的我已經陷入絕境,抽身不了了。
雪夜裏,她冷笑的看著我,然後口吐鮮血,倒在了雪地裏。這時的我瘋了,覺得自己的心再次死了。
這夜是我最後悔的事情,這夜我失去了她的信任,愛情,更失了自己的孩子。
她醒來之後,便不再看我一眼了。即使看我,也是毫無感情的,彷佛我是一個陌生人。她想要離開,我如何能許呢。沒有她,我便會死的。我將她囚禁在王府裏,想著如何能讓她打消離開的念頭。唯一的方法便是讓她再次懷上我的孩子,於是在溫泉池裏,我抬高她的雙腿,用自己的碩大占有她,直至天明。她恨我如此對待她,但是隻要能留住她,我不介意她恨我。
一個月後,她果然懷上了我的孩子。有孕之後的她,似乎不再向以前那樣冷了。對我雖然冷淡,但是卻還是會允許我靠近她撫摸她的腹部聽孩子時而的聲音。我知道這並不是因為她原諒我了,而是因為我是她孩子的爹。
我以為我們會這樣過一生,即使貌合神離。可是那個叫琴的男人出現了,她和他似乎相識。因為我難得看到她的笑容。我擔心她會愛上那個男人,但是觀察之後卻發現她對那個男人有崇敬關愛,但是卻沒有****。便放心的留他在府中,隻因為他說會幫我護住她們母子。我明白他說的,她的身體太弱,很難保證腹中胎兒安全生產下來。可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個男人竟然用的是以命換命的方法,這是一種禁術,以自己的血液喂養食者,直喂養著的血液殆盡。而我更不知道的是,那個男人竟然是護她一生,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親人,她的三哥滄朔。
滄朔死的時候,我不在王府。父王派我南下處理災情去了。待我回府的時候,便得知她去了絕崖。我飛奔到絕崖,她看到我之後滿眼的恨意,說我害死了她的三哥。我說我並不知道那是她的三哥,可是她不會相信我了。她早已對我絕望了。她就那麼決絕的跳下了崖底。我想隨她而去,可是安毅卻將我打暈了。
六年,我瘋了六年。潯國的七王爺瘋了,天下皆知。
我以為她死了,帶著我的孩子離開了這個世界。
可是在南國荊木逾錚的生辰宴上,我卻看到了她。如明如風說的,她還活著。我的視線,從她出來的那一刻便跟隨著她。她穿著奇異的服裝跳舞,魅惑著所有的男人。可是我卻發現,她的視線停在了一個絕美的男人身上,我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在那個男人的身邊坐著一個六歲的孩童。沒有人能夠懷疑,那不是我的孩子。因為那幾乎是自己的翻版。
我聽到她稱那個絕美的男人叫風吟,我知道我再也沒有希望了。她已經找到了她要找的人了,風吟,那個曾在她睡夢中無意識的呼喚出的名字。那麼深情,那麼絕望。
她約我一起出去,對待我不像以前的陌生,但是也沒有以前的親昵,她把我當做朋友。她說我有一個兒子,名字叫歐陽朔風。其實還有一個女兒的,隻是生下來便夭折了,取名叫佩。
她讓我與朔風相處了幾個時日,我很高興。朔風很可愛,也很聰明。可見她教得很好。朔風叫我親爹爹。我問他這些年與她是怎麼過的,他說很好,穀裏人很多,姑姑們都待他們很好。
我想這樣就好,能看到她就好。可是連這個簡單的願望也實現不了。
當我為母妃建好墓碑之後,過了頭七之後,我便去了南國。那日校場的事情,我要向她道歉。我知道她不是有意的,隻是母妃自己尋死而已。
我來到將軍府,請求見一見她。
出來的是滄雲,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便離開了。我等了很久,但是等到的卻不是她而是荊木逾錚。他冷笑的看著我,問我來幹什麼。
我告訴他,我隻是來道歉而已。他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冷冽的問我是否記得曾經在潯國的那個夜晚他說過的話。我當然記得,因為那句話已然應驗,我此生得不到她。
我沒有回答,隻是問他,她在哪裏。
荊木逾錚冷冷的告訴我,我這一生都不會再見到她了,她離開了,去了西域。陪著那個叫風吟的男人離開了中原。
我懵了,腦中頓時一片空白,直到荊木逾錚扔給我一個盒子,我才恢複了一點意識。他說,這是她離開之前讓他交給我的。
看著懷裏的盒子,我的眼角劃過一行清淚。精致的桃木盒子,裏麵放的是我雕琢的桃花簪子。簪子很醜,可是那時她示弱珍寶。說這是我送給她的定情信物。
我本以為這個她早就丟了,可是卻竟然保存的完好無損。定情之物還在,可是人卻不在了,曾經的情也不在了。
我懷揣著盒子離開了將軍府,看著這個偌大的世界,卻不知道自己該到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