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導師在她上台前拍了拍她的肩:“新人演奏新曲一般不會立刻出名,你做好心裏準備……不過你能登上這個舞台,你就已經很棒了。加油。”
於是她懷著自我欣賞的心態走上了舞台,閉著眼用心拉動手中的琴。
等一曲終了,她睜開眼,卻出乎意料的聽到了全場如雷的掌聲,看到了坐在第一排地林箴,微微濕潤的雙眼。
那時她不認識林箴,隻是滿心想著:有人聽懂了她的曲,這個人也有像她一樣的心情吧。
她紅了眼眶,觀眾的掌聲讓她幾乎站立不穩。主持人走到她身邊體貼的扶了一把,開玩笑地說:“各位觀眾,你們居然把這個漂亮的東方姑娘惹哭了!”
她破涕為笑,場下也傳來一陣低笑。
“呀,東方姑娘不哭了,來跟我們說說,為什麼哭?”
她看著台下鼓勵的眼神,接過話筒緩緩地說:“因為這樣的掌聲……讓我想站在更大的舞台。”
楚魚回憶完,摟住了鄧西涼的腰:“你去看了啊。”
“你的每一場我都有看。”
“可是現在我不想站在更大的舞台了,我就想呆在你身邊。”楚魚縮了縮身子,“而且……那也不是我的夢想。”
“嗯?”
“你不記得了嗎?大一下半學期,你參加的第一場全國小提琴比賽獲了一等獎時,頒獎人問你的獲獎感受,你說,‘我想登上更高更大的舞台,讓全世界的人都能聽到我的琴聲’。”
“沒印象了。”鄧西涼笑,“我的事也隻有你能記得這麼清楚了。”
還有周淺淺。楚魚在心裏說。
“那你就更應該去了,實現我的夢想,不就是你的夢想嗎?”
楚魚咂舌:“我什麼時候說過?”
“你日記裏寫了啊。”
“你還說你沒看我日記!!!!”
兩人爭執半天也沒個結果,楚魚心裏難受就早早上了床睡覺,鄧西涼長籲一口氣,微微皺了皺眉,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上床摟著楚魚入睡。
楚魚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半睡半醒間,隻覺得別扭。
睜開眼,驚恐地發現,她居然被安全帶綁在飛機座位上!
一旁的洛古看到她醒了,出聲道:“你醒了?你別害怕,這是我的私人飛機。”又指著自己身旁的男人,“這就是我一直要找的人,中文名叫嶽翰。”
楚魚勉強笑了笑算打招呼,然後立刻問:“這是怎麼回事?”
洛古拍了拍腦袋:“瞧我這記性。”然後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來一封信,“你丈夫要我給你的。”
楚魚解開安全帶,接過信。
“小魚兒:我猜你肯定生氣了,以為我毫不顧忌你的想法,趁你熟睡時把你抱上了洛古的飛機。PS:你睡的真的好死,我怎麼顛你你都沒反應。
好吧,如果你生氣了,信封裏還有一張我的照片,我允許你把它當做箭靶,想怎麼折磨都行!
你可能會說我自私,但千萬別覺得我這樣做是不愛你了。我愛你醒悟的晚,但程度絕對不比淺,但我是個男人,就注定不能隻從我和你的角度來看問題。
那次我和你去你家見家長,你父親和我在書房裏談話。我們聊到了你,聊到了責任。他說我對不起你,我也這麼覺得。你最開始喜愛鋼琴,因為我你轉係,後來拉小提琴,最後回國卻當起了記者,其實你父親是有些不高興的。不是因為記者這個職業怎麼樣,而是因為你迷失了自己。
他說在你小時候,他曾告訴過你,堅持自己。他說他很生我的氣,因為我,你的人生軌道都亂了。
我們還說到了你的母親,你父親告訴了我一件我從來不知道的事。你母親死在邊疆,卻不是因為行醫。她遇到一夥軍火商,軍火商卻沒認出來她是楚元青的妻子。她身為一名軍醫,卻做了記者的工作,混在軍火商裏搜情報偷偷發給你父親。等你父親趕到的時候,你母親已經為國捐軀,軍火商也已經跑了。
事後你父親才查到,那個軍火商是項聞。
你父親還告訴我,這件事你爺爺不知道,你哥哥不知道,但是你知道。
你知道項仕森的背景,卻還是選擇了公平競爭;你知道你母親的死因,卻還是選擇做了記者;你知道周淺淺聽命於誰,卻還是因為我被綁架。
嗯,我想了想,也確實覺得我挺討厭的。
所以我沒經你同意就答應了洛古的提議,我覺得是時候讓你感受一下外麵的世界,緩解一下心情,遠離一下我這個衰神。
不過我可沒說我這是放棄你的意思!三年之後你還是得回來和我結婚,你永遠都是我老婆。
這件事我已經和你父親請示過了,他也希望你能取得一個好成績。
我的手機號永遠不變。
愛你的鄧西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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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大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