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誠郡主齊瑞徵靜靜的站在宮牆一角,遠遠的望著那個她望了多年的男人,男人根本就看到了她在那裏,可是卻選擇了無視,齊瑞徵心裏一痛,她是出手對付了梅西,可是掃雪死了,她也受了教訓,這些還不夠麼?
安風雷根本不無意理會朝自己走來的敏誠郡主,剛才彭湃送來的消息,梅西已經沒事了,可是處在這深宮裏,生死都是太後的一句話,若是真的要殺她…
“世子,”敏誠深深的望著安風雷,她已經太久沒見到他了,以前不見,可是知道有一日他們會日夜相見終生相守,當這終生相守指日可待時,她卻知道,自己再也得不到了。
“郡主有事?”安風雷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除了宮中和太後和長公主,她是天下間最尊貴的女人,自然是嬌生慣養,刁鑽跋扈,可是就算當年是她將瑛南引入虎口,他也沒有遷怒過她,而當她成人之後,竟然向梅西伸出了手,他怎麼可以原諒。
安風雷緊抿的雙唇告訴齊瑞徽他對她的厭惡,她心裏一寒,記得她還是個小姑娘時,他亦是個少年,輕衣薄甲,踏光而來,馬上少年衣袂翻飛,眉眼英朗,灼灼風華中自有曆經沙場後的沉穩內斂,他沒有京中勳貴子弟們那逼人的鋒芒,卻讓有讓人心折的魅力,從那一刻,自己這個萬千寵愛在一身的郡主在他麵前便低到了塵埃裏。
那一年她隨靖北王妃入宮, 嘴角飛揚眉目含笑,她是真的在笑,不像這深宮中的女子個個都在笑著,可是眼睛卻是冷的。她如烈焰一般照亮了自己的雙眼,於是牽了她的手,帶她去看自己最喜歡的小妹妹…
後來,她出了事,而他也一天比一天沉默,敏誠郡主緊咬雙唇,她想像她一樣站在他的身邊,像一團火來照亮他,溫暖他,可是無論再怎麼努力,她都走不到他的心裏去,原以為他的心也隨了她去了,可是梅西,梅西的出現告訴她原來他還是會笑的,隻是那笑容從來不屬於她。
“世子別擔心,瑞音進去勸勸娘娘,”敏誠郡主期待的看著安風雷,隻要他開口,自己就再退一步。
“不必了,”一陣風刮過,將安風雷的話吹散開來,“梅西的事有我,有王妃,郡主不必費神。”
司徒遠山趕到時殿中眾人還在僵持著,已經滿頭大汗的彭湃像見了救星一般,“快,快,王妃和梅姑娘要走,太後不準,讓我留呢~”他想不明白這個梅姑娘竟然敢跟大魏國母叫板,而柳色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在慈寧宮和侍衛動武怎麼就不知道害怕呢?
“娘娘,”司徒遠山穩了穩神,剛才他在見越國來的使者,為了不讓越國使者看出什麼端倪,強撐著打發了他們才趕過來,“越國來祝賀新皇登基的使者想為國君求取咱們大魏的公主~”
“什麼?那越皇不是已經二十多歲了,早有皇後了麼?”司徒朗月成功的被他轉移了注意力,“他要做什麼?這不是欺我大魏?!”
魏國現在隻有一位公主,就是還未及笄的齊瑞音,難道要一國的長公主與越國皇帝為妃?那怎麼可能?
“不成,這不成,你快將他們給我逐出京城~”
“娘娘,越使是來恭賀新皇登基的,也是咱們魏國的上賓,怎麼好將他們逐出京城?而且咱們和越王也算是一家人,”司徒遠山微微一笑,桃花眼靈動如水,微微送了個眼風給梅西,示意她稍安勿燥。
越國也算是早有姻親,景帝的親姑姑就是越國皇後,也就是現在國君的祖母,因此兩國再續前緣也不算是過分的要求。
太後沒有放過他和梅西的眉來眼去,冷笑道,“既然不能逐出京城,就留著吧,想求取公主自是不能的,相信輔國公也不會忍心自己的公主遠嫁。”
“這個…”司徒遠山笑道,“是否應允這樁婚事,臣想和娘娘細細商量一下,”他仿佛才看到梅西和靖北王妃,“不知王妃還有什麼要稟報娘娘的?若沒有,就先跪安吧~”
“是,本宮也有事要和丞相商量,王妃先回吧,不過,梅待詔留下,本宮在深宮也少個人聊天解悶,梅待詔就留在慈寧宮陪本宮幾天。”太後的聲音不容置疑。
“臣要和娘娘說的既是國事也是家事,梅西還是先跟王妃回去吧,待忙完這陣子,再讓她進宮給娘娘請安,”
“本宮要和丞相商量的也一樣,梅西還是留下吧,這事跟她也有關係,”(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