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妃的服色太過厚重,靖北王妃已是滿頭大汗,可是卻顧不得將衣服換下,摒退眾人急急問道,“你做了什麼?好好的怎麼會有那樣的傳言出來?”
“是梅西,”安風雷惦記梅西出來見不到自己會害怕,直接答道,“梅西在宮中被人騙了去,幸虧被我發現了才不至被辱。”
在宮中侮辱司徒遠山未進門的妾室?靖北王妃聲音一抖,“那是司徒遠山的家事,你怎麼可以強出頭?!”自己這個兒子都年近而立了怎麼一提到那女人就這麼衝動?
“如果當年有人能強出頭,或許瑛南就不會死,”安風雷眉宇間盡是悲涼,“這些年我忍的夠久了~”
聽到兒子的話,靖北王妃已經麵色如土,瑛南當年的事,王爺雖然沒有明說,但事情的原委她心裏也是清楚的,“當年的事是我們對不起瑛南,但既然為了大局你忍了下來,如今就更不該冒然行事,要知道你父親還在北疆,就這王府上下也有幾百口的性命!”兒子如今一人在京中,毫無倚仗,現在簡直就是將刀柄交到了皇上手裏。
“不如您帶了家人到苦無庵去住兩天吧,”安風雷輕聲道,如今不知道景帝會怎麼對付自己,但他是藩王之子,非奉旨不得出京,可就這樣束手就擒,讓人屠戮滿門,安風雷深吸一口氣,安家自大魏開國以來就世守北疆,忠心不二,就算周後在進對安家也多是拉攏為主,如今卻被景帝逼的步步後退,並不是他們怕了這個貌似斯文的皇帝,他們的退讓隻是為了黎民不再被戰火所擾。
如果景帝真的不肯放過自己,那麼用不了多久便會有旨意下來,隻要帶了梅西和母親連夜出京,到了北疆~
“侯爺,”安管事進來稟道,“剛才國公爺身邊的常青送來口信。”
“什麼?”
“國公爺說,讓您照顧好梅姑娘,稍安勿躁,裏麵有他在,外麵的事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
屋內水汽氳氤,梅西將自己深深埋在木桶內久久不願出來,剛才發生的事她一點兒都不願去想,但是腦子卻像要炸開了一樣根本靜不下來,而且渾身疼的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閉上眼,景帝那猙獰的嘴臉就不自覺的浮現在眼前,揮之不去。梅西想就這樣沉下去,隻到沒有呼吸,其實自己在這個異世,根本就沒有什麼可留戀的,如果這樣走了也不算什麼壞事。
“姑娘,”屏風外有人輕叫。
“柳色,”梅西霍然睜開眼,“是你嗎?”
柳色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一接到安管事送來的消息,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也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大白天的在洗澡,柳色心下狐疑,進來才發現梅西露在水麵上的肌膚上傷痕累累,就連雙腕處也有兩道明顯的勒痕,大驚道,“出了什麼事?”
“是誰做的,”柳色已經帶了哭腔,轉身就要出去,“我去殺了他!”
“柳色,”梅西扯了扯嘴角,她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可是又實在是起不來,“沒事,忠勇侯救了我,你幫我起來吧,我實在是沒有力氣。”
梅西第一次讓別人服侍自己出浴,幫梅西擦身時看到她身上青紫的指痕,柳色再也忍不住了,抱了梅西嚎啕痛哭,自責自己沒有守在她的身邊,才會讓自家姑娘受了這麼大的折辱。
“別哭了,”梅西拍拍柳色的肩膀,“我沒吃大虧,就算你在,也起不了什麼作用的。”景帝處心積慮的想要得到自己,就算是柳色在,也會被想辦法調開的。
“姑娘,”柳色擦幹眼淚,覷了一眼梅西的臉色,“不會是司徒遠山那個淫賊做的吧?”她所能想到的隻有這個人了,但又實在不敢相信,畢竟梅西用不了多久就會嫁給他的。
提起司徒遠山,梅西神色間盡是落寞,自始至終,救自己的是安風雷,看到自己受辱,對景帝憤然出手的也是安風雷,而司徒遠山,至今連半點消息也無,“當然不是,但柳色,這個人以後再也不要提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