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芳婷很想跟梅西說聲對不起,告訴她自己曾經利用她的輕信想要害她,可是看到柳色警惕的眼神,她有些心虛,如果承認了,恐怕梅西再也不會多看自己一眼,“梅姐姐,我記下了,日子都是人過的,我以後會好好跟他過的。”
“隻是梅姐姐,”韓芳婷欲言又止,幽幽盯著無波的洛水,“姐姐再進宮時千萬要小心些,有些人並不像看上去那麼柔弱的。”
梅西沒明白韓芳婷的意思,正想細問,韓芳婷又拉了梅西道,“姐姐是個沒心機的,有時候心放寬些日子就好過了,”如果她當初不是心胸太窄,起了害人之心,怎會落到這種地步?
這丫頭怎麼老說自己聽不懂的話,還勸她想開,現在要嫁人的好像是韓芳婷啊,“你把話說清楚嘛,”梅西嗔了韓芳婷一眼,“你要是再說些我沒明白的話,我可走了!”
“梅姐姐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麼?”韓芳婷餘光掃過阮姑姑,鼓足勇氣道。
阮姑姑歎了口氣,這個韓家姑娘還真不是省心的,但看她的樣子也沒有惡意,而且這事終究梅西都會知道的,還不如心裏早些有個準備,免得知道的越晚,越不好拐彎,“今天皇後在宮了辦了賞花宴,請了各府千金。”
皇後不請她,說明自己級別不夠,也說明人家不待見自己,這沒什麼,梅西待要開口,卻發現這二人臉色都不對,連柳色都皺了眉頭。
“為什麼要辦賞花宴?和我有關?”
“不是,皇後要輔國公在各府閨秀中挑選意中人,說忠勇侯和敏誠郡主的婚事一完,就要操辦國公爺的婚事了。”阮姑姑有些無奈的看看四周,這畫舫中行在河中,就算托辭身體不適,恐怕一時半會兒也上不了岸。
梅西淡淡一笑,一顆心卻像浸在了這冰涼的河水中,春日的陽光還是不夠熱烈,梅西仰頭看天,陽光穿過指縫在她如玉的容顏上灑下斑駁的光影,他好像什麼時候跟自己說過讓自己放心的?
“梅姐姐,”韓芳婷看著梅西怪怪的舉動嚇得緊咬雙唇,生怕自己哭出來會驚動了船裏的人,“梅姐姐你沒事吧?都是芳婷的錯,”看來她是又做錯事了。
“啊?沒事,”梅西正了正韓芳婷發髻上的赤金並蒂海棠花步搖,“我隻是覺得這陽光有些曬,這時候是最容易被曬黑的!”
“噢,”韓芳婷忐忑的看著梅西,“我真不是想讓你傷心的,我隻是替你委屈,好多公卿家的小姐都不如你,真的!”
“那你有什麼替我委屈的?”梅西豪爽的攬過韓芳婷的肩膀,“我這麼好,所以隻有我挑人,沒有人挑我!”
“姑娘我服侍您歇會兒吧?”從與韓家人分別,柳色就一直小心翼翼的,梅西越是看著沒事人一樣,她就越擔心,現在回到張府,立馬想著讓梅西自己呆著或許會好一些。
“呃,我不算太累,我去把畫具都準備好,明天咱們就去給韓府畫畫了,要事先準備好,”梅西直接進了書房,她還想著要給韓芳婷也畫上一幅,這古代女人,結不結婚,好像見一麵都不容易。
“姑娘,”柳色看梅西頭也不回的進了書房,有些不放心,將披風交與燕兒,跟了進去。
“姑娘是不是不高興?其實這未必就是國公爺的主意,再說,如果娘娘傳下懿旨的話,是誰也不能違抗的,”柳色接過梅西手中的炭條,放在一個小小的錦盒內,這是梅西自己用柳條燒製的,畢竟用螺黛也不是長久之計。
“我知道,”梅西使勁衝柳色笑了一下,“是啊,我不瞞你,我是不開心,不過不是因為他去選什麼千金,而是,而是我竟然發現自己聽後會有些生氣。”
柳色掩口而笑,梅西對司徒遠山的態度,已經在慢慢的發生變化,連她這個服侍的人都看出來了,隻是她才發現而已,“這話我可就不懂了,姑娘你再說明白點兒?”柳色湊過頭,做出聆聽的模樣。
“你,”梅西知道柳色是在開她玩笑,羞惱的要去擰她耳朵,可是要想夠的著一身功夫的柳色,似乎並沒那麼容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