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零、軒窗內外(2 / 2)

“哦,我隻是有點兒冷了,”安風雷的訥訥的找了個借口。

“是,這天是越來越冷了,尤其是夜裏,”梅西吸吸鼻子,“你趕快走吧,回家讓人給你弄碗熱湯暖暖身子。”

“呃,我還有話想問你,你給我倒碗熱茶就行,要麼,”安風雷抓住窗欞,聲音輕且快,“我進去坐會兒吧?”

進來?梅西愣了愣,大半夜招男生進自己臥室的事,就是在現代她也沒幹過,當然,她的男朋友除外,可安風雷勉強隻能算個還談得來的朋友,“這…”,梅西有些猶豫,“我去給你開門讓柳色或者阮姑姑聽見怎麼辦?”

安風雷一笑,還沒等梅西看清楚,他已飛身從窗戶跳了進來。

梅西呆呆的看著已經拉了****凳坐在暖爐旁的安風雷,隻覺他剛才月朗風清的笑容將窗外的月色都帶了進來,你不要在這夜深人靜之時孤男寡女這地對我這樣笑好不好,太容易犯罪了!萬一那個叫丘比特的小孩正在窗外可怎麼辦?梅西不禁有些心虛。

“不幫客人倒杯茶?”安風雷打量這間閨房,玉燭高照,繡了八重蓮的羅帳垂下,擋住的床裏風光,琉璃垂珠的素銀芙蓉帳勾靜靜的停在胭脂帳外,屋角的暖爐中不知燃的什麼香,屋中彌漫著若有若無的香氣,絲絲纏纏、輕輕暖暖,滑過鼻端,落入心田。

一人高的穿衣鏡中一個湖色的嬌俏的人兒正麵色微紅的給自己倒茶,屋裏的一切那麼靜謐那麼,甜美!

“晚上喝茶不好,我這兒隻有熱水,”梅西多少有些緊張,將茶碗遞到安風雷麵前,“你有什麼事要說?”

“我從司徒那兒看到你又寫的梅花詩,寫的很好,”安風雷低下頭,把玩手中的白瓷蓋碗,盡量不讓自己的目光在梅西那被湖色小襖包裹的玲瓏有致的身子上停留。

大半夜不回家來和自己談詩,梅西白了他一眼,四下一看,隨意的坐在了床邊的腳踏上,其它地方離他有些近,而且兩人都正襟危坐的反而尷尬,床上那是肯定不能坐的。

看梅西坐在低低的腳踏上,手托下頜仰視自己,安風雷有些奇怪,“好好的凳子不坐,你坐那幹什麼?”

“你不是想談詩嗎?我洗耳恭聽啊,”梅西認真的眨眨眼,做傾聽狀。

她好像從來都不怕自己,總是挺直胸膛,目光清亮的直視自己,何止不怕,她還會斥責,挖苦,輕視,總之,自己在她麵前就從來沒有高高在上過。

“我是想說,”安風雷斂斂心神,“司徒遠山很喜歡你,他想娶你為妻。”

梅西下巴差點掉到地上,司徒遠山那個花心大蘿卜讓一個不會看人臉色的木頭在夜半無人之時翻牆跳窗來向自己表白?!

真是冬雷震震啊!梅西半天才道,“你現在是什麼意思?來幫他提親?”

安風雷被問的有些窘,“當然不是,我隻是想問你怎麼想,如果他想娶你,你可答應?”不自覺間,安風雷有些緊張。

這是什麼意思,好像答不答應都不用告訴他吧?難道他希望自己嫁給司徒遠山?

“侯爺到底是什麼意思,您認為我應該怎麼做才對呢?”梅西冷冷問道,“還有,我們侯爺還沒有熟到可以討論這種事情的地步吧?”他們又不是閨蜜,可以在半夜還談論這些感情問題。

“其實遠山也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輕浮浪蕩,他待人極好,他…”安風雷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梅西騰的從腳踏上站起來,“司徒侯爺是個好人,這點梅西自知,夜深了,梅西想歇息了,侯爺還是請回吧!”

“我說是不是做妾,而是他想娶你做他的夫人,”安風雷看梅西生氣,以為她誤會司徒遠山又要納她為妾,連忙解釋。

梅西怒極反笑,目帶譏誚的打量著安風雷,“要娶我為妻?所以安侯爺大半夜的就來提親了?這侯爺就空著手來了?咋不掂點兒禮?我可是個財迷!”

這丫頭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自己不過是想知道她對司徒的想法,想知道如果司徒肯娶她為正妻她會不會嫁給司徒,可是這女人不停與自己糾纏為什麼自己要來問她和司徒的事情?

“你坐下,把我的意思聽清楚!”安風雷不理她的胡言亂語,生氣的一指妝台前的圓凳。(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