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菊花詩(2 / 2)

開什麼玩笑,你幹脆讓我住你家裏得了,梅西腹誹,嘴上卻道,“侯爺太客氣了,梅西受之有愧,再說張府的園子也不大,實在用不了那麼多人。”

司徒遠山不想勉強她,也不再堅持,“原本是皇上賞了老彭一處宅子,我打算送他幾房家人的,給你個花匠也是順手的事,不要就算了,你今天請人賞菊,人呢?”

梅西抿嘴一笑,“我們正在商量著寫幾首菊花詩呢,”起身去將書房內的李婉三人請到正廳。

三人進來後給司徒遠山和彭湃見禮,彭湃有些窘,忙起身一揖,司徒遠山則大咧咧的打量著眼前的三人,中間的那個婦人,他隻是眼風一掃,左邊的那個娘娘腰杆筆直,精致的妝容給不怎麼出色的眉眼添了幾份麗色,右邊的女子倒有些看頭,隻是行禮時目光閃爍,眼底盡是媚意,司徒遠山不覺有些躊躇,特意把自己叫來看這兩個女人,這個梅西在打什麼主意?

“幾位小姐在寫詩?”司徒遠山衝偷偷打量自己的錢琳兒邪邪一笑,“可否讓小侯一睹?”

錢琳兒已經快速的把上首的兩個男子在心裏掂量了下番,暗道今天自己真是來對了,將小臉輕輕側在一邊,扭出優美的頜線,赧顔道,“民女幾個不過是一時無聊消遣之作,實在是拿不出手。”

方慧心看不上錢琳兒故作嬌態,又對自己剛才的兩首菊花詩頗為得意,隻望了梅西淡淡笑道,“我和表姐的剛才都已寫好了,現在隻等著梅姑娘的大作呢,別是為迎接侯爺亂了詩興。”

“放心,”梅西懶得和方慧心計較,“就算再來十個八個也亂不了我的詩興,隻是,”梅西看了一眼李婉,“我的字寫得不好大家是知道的,不如我念婉兒幫我寫好不好?”

聽說梅西有詩,司徒遠山一下來了興致,起身道,“梅西有詩本侯親自來寫!”

阮姑姑見司徒遠山起身,一躬身笑道,“梅姑娘的書房不算寬敞,奴婢還是和柳色一起將筆墨和兩位姑娘的詩作都拿過來吧?”

梅西的書房如果一下子進去這許多人,恐怕連個轉身的地方都沒有了,又都是青年男女。

司徒遠山還嫌這樣沒意思,解下腰間的玉佩,又從懷裏掏出一串翡翠墜角的沉香手串,“這個給你們做彩頭,看那位姑娘更具詩才!”

三人寫詩,隻有兩件彩頭,彭湃忙從手上捋下一隻翡翠板指,輕輕放在桌上道,“這板指是前兒在宮裏得的,給大家助助興,你們拿回去賞人用。”

眾人先傳看了方錢兩位的詩,都道《訪菊》最好,詩作清高出塵,方慧心麵上掩不住一陣得意,強作謙虛狀,“梅姑娘能得到蓮妃娘娘的賞見,肯定會有更好的,還是莫要吊人胃口了。”

“好啊,”梅西衝司徒遠山一禮,“還請侯爺代筆。”

“颯颯西風滿院栽,蕊寒香冷蝶難來,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話音剛落,司徒遠山已經停筆而立,看了一眼怔在那裏的方慧心,“梅西真是好氣魄,還有沒有?”

梅西嫣然一笑,“當然還有,每人兩首,梅西怎敢躲懶。”

幸虧是兩首,要是十首八首,那自己非抓瞎不可。

“花開不並百花叢,獨立疏籬趣無窮。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

司徒遠山這次也怔住了,這樣的詩才,這樣的心誌,他忽然覺得一陣心虛,有些慌亂的看了眾人一眼,“看來梅西是今天的狀元了。”

“那是自然,”錢琳兒無心去和梅西比較什麼,一臉燦爛的對李婉道,“自從見到了梅姐姐,琳兒就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以後還請嫂子來看梅姐姐時,一定要帶上妹妹。”

方慧心頹然的坐在那裏,已經無意去掩飾臉上的吃驚和不信,那樣的詩,自己就是再寫十年,也是寫不出來的。

她一直認為自己比那些高門大戶家的女兒不過是少了個顯赫的出身(當然那些高門大戶的小姐她還真沒怎麼見過,這她不比那些的差的理論根據是母親顧氏的評價。),梅西這種來曆不明的女子甚至連個出身都沒有,不過是一張臉罷了,而現在她才徹底看清楚有些人自己是永遠無法企及,她們之間的距離就像雲和泥,

雖然平時不做這舞文弄墨的雅事,彭湃還是聽出梅西是大獲全勝了,比自己打了勝仗還高興,哈哈笑道,“我雖然是個粗人,但梅姑娘在給我畫像上題的兩句詩,軍中的師爺沒有不說好的,‘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這句最夠味,梅姑娘要是個男人,最少也是個將軍!”(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