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遠山進來的時候阮姑姑正在稟報梅西這段時間的情況,見司徒遠山進來,阮姑姑忙閉了嘴,曲膝一禮就要退下。
“你且別走,”給皇後行過禮後,司徒遠山往靠背椅裏一坐,指著阮姑姑道,“繼續你剛才的話,我也想聽聽。”
“遠山,”皇後已經七個多月了,穿了一身寬大的暗金如意緞繡五彩鳳紋長錦衣,頭上也隻是簡單的梳了個圓髻,不過氣色極好,司徒的遠山的話讓她有些尷尬,玉麵微紅的解釋道,“姐姐無意讓阮姑姑去監視些什麼,你相信我。”
琴瑟居的地龍已經燒起來的,室內溫暖如春,司徒遠山解開真紫色錦袍的領口,明朗的笑道,“看把你們嚇得?我是真的想知道梅西這段時間幹了什麼,我這陣子太忙,沒有時間看她去。”
皇後瞪了司徒遠山一眼,“你可千萬別惹什麼事,皇上這段時間心情不好,小心他收拾你!”
景帝當然心情不好,何耀祖的事情好像隻是個開端,這幾個月來景帝的心腹大臣紛紛落馬,罪名各有不同但都證據確鑿,雖然景帝已經暗中維護,但麵子還的懲戒還是要有的,氣得景帝在自己的發妻麵前大罵那些人不爭氣,自己恨不得推食食之,解衣衣之,而他們卻枉顧自己的信任,一次又一次的讓自己難堪。
司徒遠山心裏暗笑,如果連這點效果都沒有的話,自己可就白忙活了,他接過繡春奉上的茶,不以為然的笑道,“姐姐也知道我不喜歡這些朝堂上的事,還是讓阮姑姑好好說說梅西這些天怎麼樣吧。”
司徒朗月點點頭,她也並不打算對梅西怎麼樣,不過是個美貌身賤又沒有什麼心機的女人罷了,真的喜歡,抬進侯府也不是不行,反正以前什麼戲子清倌的也不是沒有過。
就像小時候她帶弟弟去外祖母,路上五歲的司徒遠山看上了路邊貨郞擔子上的泥娃娃,開始她嫌髒不給買,可最後禁不住他的哭鬧還是讓家人給買了一個,而以後的日子裏,不論司徒遠山想要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最終她都會一一滿足。
阮姑姑將自己在梅西那兒所見所聞仔細講了一遍,包括梅西近期見的兩批客人,梅西要用麻袋套了方子玉打一頓的事被她瞞了下來,無論梅西日後進不進永樂侯府,阮姑姑覺得讓人知道她說過這樣的話,那什麼閨譽都沒了。
“沒想到這個梅西還會畫畫,我倒是小睢她了,”阮姑姑告退後張嬤嬤過來扶皇後半躺在軟榻上。
司徒遠山臉上顯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她會很多女子都不會的東西,可大多女子精通的她又一竅不通!”她會唱好聽的歌,畫漂亮的畫,她從不在自己麵前做出一幅含羞帶怯的女兒之態,她隻是隨意的坐在那兒,冷不丁的諷刺上自己幾句,她能從水裏救出一個重傷的大男人,並隨他千裏逃生…
司徒遠山把目光落在皇後那已經顯沉重的腹部,如果這次姐姐生下皇子,或許自己就可以陪梅西去桃花村看看那裏漫山遍野的桃林。
“又想什麼呢?”皇後不滿的道,這個弟弟也有一陣子沒來見自己了,“我跟你說,皇上要給風雷賜婚了。”
司徒遠山不以為然的一笑,鳳眼輕挑,“我還當什麼事呢,不是年年說賜婚嗎?架不住忠勇侯一拒再拒啊!幸虧每次都沒說是誰家女兒,不然都不知羞死了多少閨秀了!”
“姐姐,”司徒遠山促狹的笑道,“弟弟給您說個人,您隻要下個懿旨賜婚,我管保靖北王府甩不掉!”
看司徒遠山一臉篤定,皇後來了興致,“是那一家的女兒?是不是容貌性情都極出色?還是安風雷跟你露了什麼口風?”
在司徒朗月眼裏安風雷就是自己另一個弟弟,她和景帝已經商量好給敏誠郡主和安風雷賜婚,前些日子靖北王妃進宮請安,皇後也試探了一下靖北王妃的意思,結果靖北王妃也沒有什麼異議,皇後便決定請皇上下旨賜婚。
現在弟弟這麼說,如果是安風雷真有了心儀之人,那自己就要考慮考慮了,她不想亂點鴛鴦,讓兩個她看著長大的孩子委屈一生。
“就剛才阮雲說的那個方家,”司徒遠山一臉壞笑,“就方家太太那樣的,沾上靖北王府就跑不掉!”說完自己先哈哈大笑起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