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妃看著禮單,也就那套頭麵還算出挑,想了想猶覺不足,就算兩家不會為一個女人而翻臉,但合作還是沒有罅隙的好,更何況家裏還準備將自己的一個堂妹與司徒遠山聯姻,自己還是不要給妹妹樹個強敵的好。
又加了兩套韓家最好的名花十友含香墨並兩盒官燕、雪蛤、去給點翠堂的梅姑娘壓驚。
周姑姑看到從東暖閣裏出來的司徒遠山,很是吃了一驚,但她在宮裏浸淫多年,怎會將真實想法帶到臉上,仿佛司徒遠山就應該待在點翠堂一樣,屈膝一禮道,“見過侯爺,我們家娘娘感激梅姑娘仗義相救,李小儀尚在病中,娘娘哪兒脫不開身,讓奴婢給梅西小姐送些薄禮壓驚,希望梅小姐不要嫌東西粗陋。”
司徒遠山已經知道慧妃昨日的留難,但看周姑姑姿態放得很低,冷冷的盯著周姑姑看了半天才道,“梅姑娘這兒不用你主子操心,你告訴她幫皇上分憂找出凶手才是正事!”
司徒遠山又對錦夏和穀雨道,“你們服侍好梅姑娘,別讓不相幹的人打擾!”自己說完也不理滿臉通紅的周姑姑,直接出了點翠堂。
錦夏和穀雨目光一碰,都仿佛什麼也沒看見一般,一個人將周姑姑迎進正堂,一個人去則將捧著禮品的小太監領到後房。
錦夏的客氣讓周姑姑麵子上好看了一些,便要求去看看梅西,說是給梅姑娘見個禮,順便看看能讓自家娘娘亂了方寸的人到底是什麼樣子。
“姑姑,”錦夏為難的望望西暖閣,“按說姑姑是有品級的女官,又是慧妃娘娘身邊最倚重的人,梅姑娘怎敢不見?可姑娘從昨夜一直高燒不退,侯爺也是看看就走了,不如等姑娘好了親自到朝雲宮拜謝慧妃娘娘吧!”
錦夏雖然麵上一副為難之態,但口氣卻很是堅持,周姑姑也不是個傻子,怎會在這時候強人所難,又客氣了兩句便端了茶出去。
琴瑟居裏皇後剛才和司徒遠山說了一陣哭了一陣實在是有些累了,可是心卻絲毫靜不下來,腹中的胎兒越來越大了,躺著也不是很舒服,就叫張嬤嬤來陪自己說話。可一時又覺得不著該從何說起,隻是望著纏絲瑪瑙盤中擺成花瓣狀的雪梨出神。
張嬤嬤將著這姐弟倆從小看大,現在她最憂心的是皇後的身子,看皇後愁眉難展,心裏歎了口氣,到底是一母同胞,血脈連心,但沒頂準皇後到底為何事煩惱,沒有貿然開口勸慰。
“嬤嬤,你也是看了一輩子人了,那個梅西真就那麼好嗎?”
張嬤嬤鬆了口氣,不過就是個女人,隻是比別的女人漂亮點,而且看著也是個好生養的,“皇後為這個煩心可這是不值當,咱們侯爺看上了是她的福氣,不過出身低點,侯爺喜歡大不了迎進府裏做個姨娘,我看那姑娘沒什麼心眼。倒是侯爺關緊該娶妻了,如果能過了年娶個媳婦,那司徒府才是雙喜臨門呢!老侯爺在天之靈也能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