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忠勇侯(2 / 2)

說完不覺笑道,“一會兒你見見,你不是小時候見過幾次嗎?說不定一見就認出來了呢!還有,那個鳳仙倒是很有些意思!”

舒服的洗了個澡,換好褻衣,梅西拿棉布擦了頭發走了出來。

柳色看到隻穿了褻衣、褻褲就出來的梅西嚇了一跳,一曲膝道,“都怪奴婢考慮不周,沒把換洗衣服給您拿進去。”

說著從床上捧起幾套衣裙讓梅西挑選。

梅西倒是不以為意,這衣褲在現代都可以穿著上街了。再看這些新衣全都手工精致、用料講究,就挑了一件白玉蘭散花錦衣、一條茜色百褶裙。

柳色見她穿好衣裙,就過來幫她梳頭,因她實在是不會梳那些紛繁的發式,也就沒有推辭,隻是說越簡單越好,趁機和柳色閑聊。

“柳色,今天帶我們來的那個司公子是誰啊?”

“不是司公子,那是永樂侯啊,侯爺的名諱是司徒遠山,是當今皇後的親弟弟,為人最是隨和,”可能是想起了什麼,柳色抿嘴一笑。

“不是侯爺將兩位姑娘接回的嗎?您怎麼不認識他?”柳色有點好奇。

原來這麼有來頭,梅西不知道他贖佩卿和自己的用意,也不也和柳色多說,隻是裝作沒聽到她的話,繼續問道,“他就是這裏的欽差嗎?怎麼我看大門那兒寫著忠勇侯啊?”

“不是,忠勇侯是我家主子,我家主子是靖北王世子,皇上親封的忠勇侯。這兩位侯爺最是要好,這次我家爺任了南路觀風使,司徒公子也跟著來了。”

原來如此,梅西點點頭,卻也不能直問柳色這兩個侯爺好不好色。

梳妝完畢,就聽到門外有人道,“侯爺請兩位小姐前廳相見。”

一進前廳就看到主位上坐了一位二十多歲的男子,穿了一身黑色錦袍,腰束玉帶,烏黑的頭發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髻,並未戴冠,隻插了一根竹簪,劍眉朗目,顧盼之間英氣逼人,梅西看了心中不由讚歎,這才叫男人嘛,幹淨整齊,那像那個妖孽,她看了看斜坐在一旁已換了一身紫衣、頭戴玉冠,從來扇不離手的司徒遠山,成天打扮的比個女人還美!

片刻之後佩卿才姍姍而來,她今天顯然是用心打扮過了:身穿一件湖色蓮步裙,外罩堇色雲錦菊紋上裳,一頭青絲用一隻白玉蘭花簪淺淺綰起,雙耳明月璫,頸間一條水晶珠鏈,更顯得玉骨冰肌、眉目清雅,她默默地向大家襝衽一禮,然後在梅西旁邊坐下。

安風雷並沒有說話,他看著眼前這兩位女子:先來的鳳仙白衣紅裙,未施脂粉卻麗質天成,但眉目之間透著股漫不經心,一進來就毫不客氣的直視自己,完全沒有女子該有的恭順態度。

他目光掃過司徒遠山,發現他正滿麵帶笑注視著鳳仙,想到此女身份,心中有些不以為然;反觀佩卿卻從容淡定、清秀典雅,毫無風塵氣息隱有大家之風。

“兩位姑娘,這次請兩位前來是有件事情想要查明,請問你們可還記得自己在進豔春樓前家住何方,家中還有何人,叫什麼名字嗎?”安風雷也不兜什麼圈子。

司徒遠山盯著兩位風姿各異的麗人,柔聲道,“現在這裏就我們四人,你們隻管實話實說,既然將你們那那裏帶了出來,我和安侯爺自會保你們衣食無憂。”

梅西募得鬆了一口氣,有些欣喜地看了看堂上坐的兩位,看來這次自己真的是跳出火炕了,隻是這衣食無憂到底是怎麼個無憂法還有待考查。

佩卿則把心思放在了梅西身上,其實在司徒公子來為她們贖身時她已有所預料,現在看到忠勇侯安風雷的時候她已經肯定了他們此行的目的。

看來自己計劃的事情進展的很順利,鳳仙在她三歲那年受了驚嚇後,以前的事情已經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更加讓她喜出望外的是那個蠢貨居然從樓上摔了下來,摔得連自己是誰都忘了!事情似乎要往更好的方向發展,她告訴自己一定要沉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