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佳客至(2 / 2)

紅藕香殘玉簟秋

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

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

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卻上心頭

聽風仙唱完,司徒遠山更加疑惑了,到這裏來他並沒有報上自己的真名,他是一等永樂侯司徒遠山,景帝即位後封其發妻也就是司徒遠山的姐姐司徒朗月為皇後,他就成了大魏國的正牌國舅,為了不讓景帝覺得後族勢大,他一直以浪蕩公子的麵目遊戲人間,經常出入秦樓楚館,什麼樣的曲什麼樣的人沒聽過、見過?

而眼前這位美人:鴉青的頭發隻是隨意的返挽成髻,用一支珠簪固定,再無一點妝飾,更顯得秀發如雲。身量不高,骨骼纖細,胭脂紅的紗衣輕裹出玲瓏的身姿,並不覺得俗豔,反而襯得肌膚如玉,如朝陽中一顆瑩瑩欲落的荷露,毫無半點脂粉之氣。歌聲宛轉,帶有一絲惆悵,眼波流動,自有一種天然的媚態流露。

司徒遠山情不自禁的一把將梅西抱在懷裏,湊到她耳邊輕嗅發間的清香,啞聲道,“真是個尤物,連香味都和別人不一樣!”

梅西被他突然抱坐在腿上,不由大驚失色,急忙起身想從他懷中掙脫出來,沒想到司徒遠山已用兩腿緊緊的將她夾住,兩隻手也被他抓在手中,動彈不得。

司徒遠山見她螓首半仰,粉麵通紅的在自己懷裏掙紮,胸前的軟玉似要破衫而出,更覺得風情撩人,不由在她耳尖上輕輕舔了一下,騰出一隻手去解她的衣帶,道,“不是摔著了嗎?摔到那兒了,讓爺好好瞧瞧!”

梅西現在殺他的心都有了!拚命掙出一隻手來想也不想的一拳揮去,隻聽一聲抽氣,自己便被扔在了地上。

“你好大的膽子!”司徒遠山一摸生疼的鼻子,居然在流血。

梅西想是摔的重了,已是釵落髻散,俯在地上一時站不起來,隻是大口喘氣,一隻手還緊緊抓著散開的衣襟,粉麵紅透,圓睜星眸怒視著司徒遠山,恨不得要將他千刀萬剮一般。

司徒遠山猛然間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他從不對女人用強,撿起梅西落在地上的絹子擦了一把,走了出去。

看賤男一聲不吭的走了,梅西大大鬆了口氣,發現自己渾身酸疼,整個後背都汗濕了。

劉媽媽一陣風似的上來“女兒,你唱了首什麼曲子?司公子直誇好呢!還說你傾國傾城,一出手就賞了五十兩!”

看到梅西衣衫淩亂,劉氏抿嘴一笑又說道,“他晚上還要來聽佩卿彈琴呢!有你們姐倆,他想走都難!”

梅西看著那喋喋不休的紅唇,心中一陣急躁,直想指著劉媽媽大罵,誰走誰留與自己何幹?

難道自己要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賣笑為生!?終日受著像剛才那樣的淩辱!?可那森嚴的防範又讓自己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無計可施,深深的絕望讓梅西心如火燒,不顧一切的衝出房門,要從二樓跳下去。

“你要做什麼?”劉媽媽被瘋子一樣的梅西嚇了一跳,一把將她拉回來。

“去死!就算回不去也比在這種鬼地方強!”梅西竭力想掙開拉著她的手。

“去死?”鳳仙大病初愈的身體怎麼能和身強體壯的劉氏抗衡,反被劉氏一耳光打在麵上,“一個****被摸了幾把居然還要尋死?!別逼老娘動家法!!”眼中俱是狠厲之色,

說完將梅西往屋裏一推,大聲叫來彩蝶,“好好服侍你家姑娘,我看是累著了,讓她躺下歇歇!沒我的話不許她出屋!要是出了什麼亂子我活剝了你!”

入夜以後那個賤男果然又來了,直接去了佩卿那裏,但時間好像並不長。

但梅西從佩卿那靈動的琴聲中聽出來她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