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她根本不會喝酒!
噗哇哈哈喲嗬來喔、來喔哈哈哈
你給我乖乖躺好張上懷將侯纖纖用力按回想想又不妥。我還是送她到山下的醫院好了。
送醫院沒這麼嚴重吧她隻是喝醉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溫英不悅地瞥視臉蛋紅通通醉得茫酥酥正開心的亂喊亂笑的侯纖纖。
她是孕婦。
什麼溫英叫道隨即被大光捂住嘴巴拖出去。
住房的客人裏正好有位婦科醫師看過之後確定侯纖纖並無大礙酒醒之後就沒事了張上懷才放心了些。
他從浴室擰了濕毛巾出來看見她扯著被子將自己卷成一團麻花又嘻嘻哈哈從被子裏鑽出來口中咿咿呀呀說著不清不楚的話實在很難相信她隻不過是吃了兩口酒燒鯖魚喝醉了的德行實在恐怖。
我在飛、我在飛哇哈哈癩蛤蟆長翅膀它吃到天鵝了嗬小紅帽把大野狼吞進肚子裏幹得好
瘋瘋癲癲說些什麼喝醉的她平時的沉悶全不見了卻像嗑了藥似的興奮過頭一樣不正常。
我跳舞!她忽然一躍而起在彈簧跳跳慘不忍睹的舞步活像七爺八爺出巡。
侯纖纖你不要亂動!他一驚一個箭步衝過去把她捉住。喝醉已經夠槽了再這樣激烈地亂蹦亂跳他恐怕真的得送她下山急診。
我翻筋鬥她說著便要表演特技嚇得張上懷用力抱住她牢牢錮在懷中。
你夠了給我躺好!
她不肯安靜繼續道:我要唱歌然後開始哀號妹妹背著洋娃娃走到花園來看花娃娃哭了叫媽媽醫生叔叔拿針戳她
歌聲七零八落內容腥風血雨好半晌他才聽明白她是改編兒歌他恨恨地瞪著毛巾慎重地考慮著要不要幹脆蒙住她的臉。
他發誓這輩子都不讓她有機會再碰到一滴酒精!
張上懷——
幹嘛?!他邊說話邊替她脫上的外套。他大少爺生平從來沒伺候過人今天算她賺到了。
你在做什麼?侯纖織好奇地觀察他的動作
脫你衣服。
她聽了急忙扭動胡亂反抗著不想讓他得逞。不行你不可以脫我衣服!
別動我說過對你一點胃口都沒有你盡管放一百二十個心何況她還喝醉了他最討厭喝醉酒的女人。
可是你在脫我衣服。
是讓你比較好睡。
還、還是不行沒有衣服我就被你看光了我的肚子肚子要藏起來嚷嚷間已經被他得手她別扭地拉著襯衫下擺像條鰻魚似的往被子裏鑽。
眼看她又要把自己埋在被窩裏張上懷扯住被子露出她的腦袋。
為什麼要藏起來?你怕我看?!
你會不開心。
他愣然。
而且他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她雙手貼在小腹上喃喃地說給自己聽。
他沉默了盯著她的手半分鍾後拿起毛巾粗魯地替她擦臉。
唔
別動。
侯纖纖安靜下來透入的清涼感似乎使她清醒了些但雙眼還是醉意迷蒙她的視線左右飄移最後定在他身上傻呼呼地瞅著他瞧。
看什麼?張上懷沒好氣地問。
她笑了笑容像花朵綻放反而讓他一愣。
瞪著她的笑臉他又想起那失控的耶誕夜忽然意識到那也許不是意外。
你好漂亮。
你好醜。他故意這麼說。
她咯咯笑著像個小傻瓜。我好醜你比我漂亮漂亮好多你不喜歡我。
你喜歡我!
侯纖纖忽然撐起身子鼻尖離他愈來愈近。
張上懷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卻換來一個吻。
這一記沒有進步、生澀得拿捏不準力道的啄吻又撞到他的牙齒了。
然後肇事者垂子兀自呼嚕呼嚕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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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侯纖纖一醒來就看見趴在床沿的張上懷他也正好張開眼睛眼睛下方泛著青影看起來比前一天起床的時候更糟糕。
你怎麼了?!
你不記得了
我醉了她還記得那兩口魚剛人口時覺得美味無比好吃極了漸漸的一陣辛辣的後勁燃起從喉問開始往上竄燒她感覺舌頭刺疼全身發熱腦袋昏沉沉的接著就什麼事都不知道了。
醉得一塌胡塗。你哇啦哇啦吵得半死又吐了我一身還很惡心地捧著我的臉亂親亂吸最後竟然表演脫衣舞真把我給嚇壞了。張上懷看她一臉茫然於是加油添醋地將她昨晚的表現不實地描述一番。
侯纖纖駭然變臉低頭檢視自己的確是衣衫不整。
她失措的模樣讓他心情好多了被折騰的不悅都得到了補償。這隻不良的悶葫蘆總算還有一點正常人的反應。
原來你一滴酒都碰不得這算是個教訓以後吃東西小心點先問清楚喂你做什麼?!
侯纖纖覺得自己實在沒臉見人隻想裝死正把腦袋藏回被窩內效法鴕鳥。
你給我起來。
我頭痛。原來宿醉就是這種感覺她腦袋裏像有群蜂嗡嗡作響讓她頭昏腦脹。
張上懷當然不會發揮他原來就不存在的同情心硬是將她從挖起來推到外麵的森林裏呼吸新鮮空氣。
早晨的森林充滿朝露冰涼的濕意。
好冷侯纖纖打了個哆嗦完全被凍醒同時在心底送他一記詛咒。
忽然間一團陰影籠罩而來她身上多了件外套衣服上還殘存著他的氣息和體溫。
我回去拿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