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中,雲珠走回家門附近,呆呆地站立住,看著林南王府的牌匾,不知何去何從。
“郡主,您去哪了,真讓人著急啊。”打著傘到處尋找郡主的紅英,一見到雲珠立刻迎了上來。看見主子渾身濕透,她嚇得連忙將傘裏遮在雲珠的頭頂。她從未見過主子這樣失魂落魄的模樣,簡直就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似的,讓人瞧了心裏發慌。
雲珠聽見她的聲音,總算回過神來看向丫環焦急的臉。
紅英突然大聲叫起來:“郡主,郡主!”可是,她的叫喊無法阻止雲珠失去意識向地上的倒去。
林南王叫住剛才女兒房中走出的大夫,關心地問:“情況怎麼樣?”
“寒氣入侵,要保暖多休息。”大夫一邊說著,一邊同林南王向前廳走去,“再開一副藥,按時服用,很快就能好。”
一時間,雲珠的房間裏,除了昏迷的主人外便空無一人。紅色掠過窗欞,來到屋裏。
趙藍昭剛才見雲珠一個人走在雨中,心裏隱隱不安,便追趕了過來。果然,這丫頭真的病倒了。雖然他不是什麼信男善女,更沒有每日一善的習慣,可是對這個總是暴跳有趣的大小姐無法完全漠然無視。
“傻丫頭。”趙藍昭走到床邊,看著那總是因為生氣而紅通通的臉此刻變得蒼白無血色,不自覺地伸手撫上雲珠的臉頰,難解地自言自語,“你真的有那麼喜歡我嗎?”
原以為隻是傷風感冒而已,過幾天就會康複。誰知,一向健康的雲珠這一病就病了旬月。雖然,她不說不問,但大家都能猜測到,郡主一定是受了很大的打擊,隻不過原因不明也不便去問。
趙王府的鐵屋裏,趙藍昭就快到了神功修煉最關鍵的時候,由趙藍少夫婦暫時照顧著。
來送晚飯的童小小,看了他好半天,突然像是聊天氣般隨意地說起:“聽說,雲珠生了場大病呢。”
正在吃飯的藍昭猛地頓住,愣了一會裝出不感興趣地應了一聲“哦,是嗎?”
“你早就知道了?”童小小瞧著他古怪的表情,故意試探道。如果她沒猜錯,那丫頭一定是喜歡上了藍昭,可是瞧瞧眼前這個腦中隻有練功練功的木頭男人,想必是讓雲珠傷心了。說是得了風寒,原來為情傷風、為愛感冒啊。
“嗯,就算是吧。”藍昭不想承認,但又不習慣對童小小說謊,隻能含糊地敷衍。
童小小一擊掌,露出了然的神色大聲說:“果然是因為你的緣故!我就知道。”
聲音在空蕩的鐵屋中顯得尤為響亮,還不住地有回音。一遍遍地鑽進本就心存愧疚的趙藍昭的心中。他將碗筷放下,閉目打坐,下起逐客令:“嫂嫂,我要練功了。”要麵對自己喜歡的女人而卻又對另一個女人心存不忍,實在是件讓他感到煎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