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長孫蘭芷這個角度看過去,那些打手有些還受了傷,而少年身上卻沒有什麼明顯的傷痕。
她心中覺得好笑,這個少年一定是武功高強的武林高手了。隻是這樣擋在賭坊麵前不準任何人進去,真是有些荒唐。
賭坊的老板是一個油頭粉麵的矮胖子,大肚鼓鼓的,穿著一襲錦衣華袍,看起來有些滑稽。
此時,他正氣得手直哆嗦,對那少年怒不可遏地說道:“你這小子是從哪裏來的江湖少年?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他欠老子賭坊的錢,老子手下隻是打了他一頓,勒令其還錢而已,關你屁事?!”
少年冷笑一聲,蹙眉說道:“你們賭坊的存在本就是一個禍害,他被你們誘騙著進去賭錢,最後輸了錢不說,還要被你們毒打。他雖與我非親非故,但是被我遇到了,我就偏要為民除害,懲治你們這些害人的賭坊!”
“荒謬!老子開賭坊幾十年,從沒見過誰說什麼不允許老子光明正大做生意的呢!”賭坊老板氣得直跳腳,奈何他的手下都已經吃了虧,根本就敵不過眼前這個不知來曆、頭腦不清的少年。
“我才不管這些!反正你們賭坊裏肯定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吸引著人們前去,最後讓人輸得傾家蕩產!”少年一臉地正義,根本就不相信這個賭坊老板說的話。在他的心裏,無商不奸,賭坊這樣的場所比青樓妓院還要惡毒呢。
長孫蘭芷留神看向倒在地上的賭徒,隻見他被打得渾身哆嗦,目光卻總是不由自主地望向賭坊的門口,像是要望到裏麵去似的。
長孫蘭芷心中冷笑一聲,不動聲色地走出人群,看向那個白衣少年,輕聲笑道:“這位小哥雖然是好心,但在下以為,你隻是不諳世事罷了。”
“你又是何人?為何這麼說我?”那少年不服,看向長孫蘭芷,滿臉的疑問。
長孫蘭芷聞言點了點頭,指了指賭坊門口處,緩緩說道:“賭坊向來都是人們自願進去賭錢的,從沒有說過賭坊的老板到處去強拉人賭錢。以我之見,問題的症結處不在賭坊,而是在這賭徒身上。如果他能夠控製自己的賭欲,便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賭坊老板見長孫蘭芷是在向著自己說話,得意地搖晃了一下腦袋,對少年趾高氣揚地說道:“聽見沒?根本就不關老子的事,你少在這裏亂管了!”
“唉?老板,此言差矣。”長孫蘭芷見賭坊老板蹬鼻子上臉,嗤笑一聲,指著他不讚同地說道,“俗語有雲:十賭九輸。你雖然是以這個盈利的,但也應該適可而止。被你們打傷的這個人有父母有家人,他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豈是你可以隨意毆打侮辱的?何況,你就沒幹過勾引他前來參賭的勾當?”
對於這樣的賭坊,長孫蘭芷向來是嗤之以鼻的。她對於賭坊的老板自然不會有什麼好感,那副賊眉鼠眼的精光樣,一看就是個十足的奸商。
見少年還是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長孫蘭芷也不含糊,對他說道:“這位小哥,敢不敢跟我打個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