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冰藍防護罩上傳來的細小聲響沒能躲過眾人的耳朵。
“碎了?”無數個問號在眾人心中響起,本來已經失去耐心的他們又都站了起來,緊張地關注著場中變化。
邪豔已經愣住了,她的手心不知不覺開始出汗。
“轟!”又是一拳,骨肉還沒來得及複原的拳頭夾裹著恐怖的拳風爆擊在搖搖欲墜的防護罩上。這一次,耀武揚威許久的冰藍防護罩沒能帶給邪豔希望,李智暴力的拳頭帶著不可阻擋的威勢摧枯拉朽地穿過了防護罩的表層,如透過一張紙片一般突破了它的防禦,結實地打在了邪豔腹部上。
一張冰寒俏臉頓時扭曲變形,邪豔痛苦的模樣讓人不知該憐香惜玉,還是大感痛快。
“啊……”痛苦的呻吟沉寂許久後終於爆發了出來,淒厲如鬼泣的聲音讓人刺骨發寒。
倒抽涼氣的聲音遍地響起,洛書派的人們皆是有些不忍直視場中的畫麵。雖然他們對敵人深惡痛絕,但是洛書派一向是出手便殺,不會如此殘忍地痛擊敵人,死前給人留下巨大的痛苦。
然而,李智卻是在叢林中生死廝殺存活下來的惡狼,骨子裏有著令人膽寒的殘忍和狠厲,對朋友互相尊敬,對敵人卻是毫不留手。麵對狠毒陰險的敵人,他會以十倍的狠辣償還。先前的羅佑就是例子。
神色漠然的李智似乎沒有聽見邪豔淒慘的呻吟,任由她癱軟在自己的手臂上,冰冷的眼神猶如絕情的修羅。右手粗暴地揪著邪豔的頭發,將她整個人提在半空,少年仰起頭看著這個害死自己在乎的人的凶手,眼睛裏的恨意瘋狂湧動。
邪豔痛得仍然扭曲著臉,劇烈的疼痛感讓她委屈得淌下了淚。然而,她很快就無暇顧及這些令她苦不堪言的痛覺了,察覺到李智那吃人般的凶惡目光,一張俏臉上頓時寫滿了驚恐害怕,身體因懼怕而蜷縮成團,被迫高昂起來的頭顱沒有高傲,隻有濃鬱的——對死亡的恐懼。
“不,不要殺我……”邪豔強忍著腹部的劇痛,放下了高傲的架子,竟然開口求饒。她已經感到麵前這個男人,不,這個男孩的深深殺意了。這個還未超過18歲的男孩,怎麼有著如此濃重的殺伐意味?
肌肉虯結的左臂猛然拉開,左手對著邪豔的腹部毫不留情地轟了一拳,打得她眼睛暴突而出,紅唇不由自主地大張,口中隻有氣出,沒有氣入,一時半會兒沒能喘息。
“聒噪。”少年口中淡淡說道。冷漠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同情,仿佛這手中的女人隻是一隻可以隨意殺戮的野獸一般。
美目含淚,邪豔被他這粗暴的行為氣得霧氣大升,骨子裏的驕傲促使她想要出言訓斥這個無理的男人,可劇痛的腹部卻讓她連開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隻憋得滿臉通紅,煞是氣憤的模樣。
好像看待一隻垂死掙紮的野貓一般,李智仍然提著邪豔的頭發,眼神時而傷感,時而憤恨。
他低下頭,仿佛所有的苦痛都在此刻擁堵在胸口。心中的獨白猶如浪潮般翻湧。
“小妖怪,你為何要離開我。”
“是我不好,我不夠疼你。你不想回來了。”
“其實你告訴我一聲就好了啊,為什麼要走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