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可以進去嗎?”李智躍躍欲試。
“哈哈,可以。但是切記,當你失去神智的時候,青蓮座就會把你送出。”蕭石敬當然知道兩人已經迫不及待了,可是,太過於急迫,可是會吃虧的呀。想起當年自己第一次興高采烈地衝了進去,結果還沒走過第二十渡,便昏死過去了,還差點因此創下了門派最低記錄。想到這裏,蕭石敬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大哥,我們進去吧?!”李智已經按捺不住,在原地蹦蹦跳跳了。
“嗯,走!”一向沉穩的李岩,也已經耐不住了。他向往著變強啊!
“那,走吧!”蕭石敬率先邁上火焰魔橋,心中默默想著:可不要小看魔橋啊,師弟。
李智和李岩跟隨著蕭石敬,踏上了火焰魔橋。
刹那間,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再一睜眼,恍如隔世。
李智的眼前是李家的庭院,而李岩、李崖、李梅、李素汀正在院子裏修習劍式,一招掀陽式衝天破日,熠熠生輝。劍式舞罷,眾人收手站定,李岩向李智打了個招呼,熱情地拉著他一起練習,其餘人臉上也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大家,都對我那麼好嗎?眼眶有點濕潤,李智在李岩的邀請下一齊舞起了劍。劍隨心走,一把凡鐵被他舞得泛起瑩瑩波光,劍刃上下翻飛,時而極速遞出,流連忘返,時而緊護前胸,罡風大作。他越舞越是得心應手,當下閉上眼睛,憑著感覺出劍,對周圍的變化渾然不覺。
舞罷,他收手站定,緩緩睜開眼睛。然而,麵前景象卻讓他驚愕。李岩幾人渾身不下幾十處劍傷,早已倒地斃命。唯剩李素汀還殘留著一口氣,她幽怨地說:“李智哥,你……為什麼……”話落,人亡,一雙帶著憂傷的眼睛緩緩閉上。
“我?是我?”不敢置信地望著自己的雙手,李智害怕得全身發抖。自己隻顧著舞劍,渾沒想到身旁還有兄妹幾人,難道……真的是自己下的手?
“就是你下的手!自刎謝罪吧!”似是從李智自己心底冒出來的一句話,帶著點點奸邪的味道慫恿他。
“不,不是我!”李智幾近抓狂。
“小智,怎麼了啊?發生什麼了?”母親屈臣氏聞聲趕來,看到了殘忍的現場。她嚇得掩上了嘴巴,眼裏露出驚恐的神情。
“娘親,不是我!”李智小臉憋得通紅,淚水盈眶,瞪著雙眼,表情十分猙獰。如果連母親都不相信他,他就失去所有人的信任了。
可屈臣氏親眼看到了啊!她不知所措,聲音顫抖著說:“娘知道,娘,娘相信你……”
感到了一點溫暖,李智撲到了屈臣氏懷裏,緊緊地抱著她。這也許是現在唯一能讓李智溫暖的港灣了。
“呃,小……”被勒緊而輕聲呻吟,屈臣氏似乎想說話,但卻岔氣了。
沒有注意到母親的細微哼聲,李智緊緊地,緊緊地抱著屈臣氏,把頭埋在她的懷裏。母親似乎不想說話,兩人都沉默著,李智默默地感受著母親的溫暖。過了很久,李智似乎得到了一點點慰藉,從剛剛失手殺了兄妹的陰影中恢複了過來。
“娘親,我好了,你不用抱著我了!”李智動了動想起來,然而,母親仍壓在自己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