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哥。”不知何時,邦少已經轉到蕭不離旁邊,伸出手來輕輕將他拉回現實。成不成的你給個話啊,話說老爺子那邊,一杯茶都飲完了,可是這杯子如果放下,那就顯的時間太長了,按說老爺子就該臉上掛不住拂袖而去了。可是老爺子難得找到個能跟自己過兩招的,又是在不舍得就這樣放棄,所以一隻手幹舉著空了的茶杯,喝著裏麵帶著茶香的空氣,愣是強撐著。邦少看爺爺的胳膊他都覺得累得慌,又不能點破,不然叫老爺子這臉往哪擱。這才移步過來,捅了捅蕭不離低聲叫了一句蕭哥。
“哦”蕭不離從自己的神遊中回過神來,不管怎麼樣這都是一件好事不是麼,有些抱歉的衝邦少笑笑。蕭不離十分淡然一抱拳,“如此說來,我今日就正式拜在老先生門下,師傅在上……”
老爺子胳膊端的都快麻了,聞聽此言,趕忙過來扶:“好說好說,拜師就不必了,如果可以我們就做個忘年交,有空切磋一下。”
旁邊邦少石化了,你倆忘年交,感情我以後得叫爺爺了是吧。
蕭不離趕忙多謝,說些不敢高攀之類的客氣話,最後倆人自己都覺得墨跡過頭了,於是拉開架勢,在老爺子小花園的練武場中比劃了起來。
存了教授的心,老爺子就沒有藏私,一招一式都講解的精彩到位,倆人一個傳的認真,一個學的飛快,一上午時間,倆人在場子裏已經是你來我往、劍走龍蛇,苦了邦少,在旁邊喝茶嗑瓜子,哈欠連天。
再說蕭不離,和老爺子一走一過之間,心中有些驚歎,劍術果然不簡單,比起他之前本能的攻守格擋,老爺子對劍術的理解卻無疑強出他百倍,簡單一個招式,有明有暗,有虛有實,有前路,有退勢。所謂進可攻、退可守,一個高明的劍客,每一個招式都隱藏殺機,卻又不是一味強攻。自己之前本能的反應,現在看來確實有些粗陋簡拙了。
而蕭不離的悟性也讓老爺子十分驚訝,似乎天生就為劍術而生,對於他教授的劍術技巧蕭不離幾乎是一學就會,一點就透。就算是稍微暗藏玄機的招式,運用幾次之後也能熟練起來,將其中的變化演繹的淋漓盡致,而且很擅長融會貫通,一些劍招中的後招也體會的很快,偶爾一劍發出,讓老爺子驚歎鬼斧神工。沒多一會蕭不離的劍術水準就大為提高,甚至隱隱不再老爺子之下了,當然這也是因為老頭的劍術本身也談不上有多麼高明的緣故,隻不過基礎更好,倒也讓蕭不離獲益良多。
在管家和邦少的再三催促之下,一老一小才戀戀不舍的放下劍,進屋用餐,說不得,餐桌上更是不得空閑,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研究劍招中的精妙之處,倒是邦少好像是個打醬油的,最後無奈,邦少高呼祖訓,也是平時爺爺經常教導他們一眾小輩的:食不言、寢不語。爺倆這才哈哈大笑,止住了說話。不過偶爾夾菜的時候筷子碰撞,卻也要格擋一兩下方才罷休。一時間基情四射,晃瞎了邦少的眼睛。
中午用罷午飯,下午又練了一小時左右,因為是周末,顧家家規都要回來一起吃家庭飯,顧家子孫一個個駕著豪車,打著飛的往回趕,陸陸續續的進花園拜見老爺子,倆人這才不得不放下長劍,老爺子到前廳敘話,囑咐邦少一定要好好款待這位小朋友,並且讓蕭不離一定留下來吃晚飯。
邦少心說得了,這成你朋友了。
看看時間不早了,等老爺子離開,蕭不離便跟邦少告辭要走,晚飯什麼的,蕭不離知道跟這樣的一家人自己去了徒然尷尬。邦少如何不知,雖然用腳趾甲想想也知道晚上餐桌上爺爺不見了蕭不離一定會罵,也隻得硬著頭皮答應,讓管家去安排司機。
邦少還有些過意不去:“唉真是不好意思,老大,我這爺爺脾氣倔得很,又當慣了的家主,未免會有些強勢,倒是讓你累了一天陪他玩。”邦少並不認為會有人真的喜歡學習什麼劍術,尤其是蕭不離,以為對方是照顧他的麵子陪老人家高興而已。
蕭不離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卻也沒有多解釋,隻是無所謂的笑了笑。邦少目送他離開顧家大院,這才回去,撓著頭想怎麼跟爺爺解釋他新找到的玩具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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