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正在一樓的客廳裏聊天的時候,一個一身長袍打扮的老頭走了進來,他一進來,蕭不離頓時明白了邦少說的明清僵屍是什麼意思。
“少爺,老爺聽說你有客人到,邀請他到前廳一敘。”仿佛沒看到蕭不離古怪的表情,管家一副嚴謹的表情,不卑不亢的向邦少點頭說道。
邦少倒是見怪不怪,不過見爺爺,卻讓他有些為難,看了蕭不離一眼,蕭不離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既然到了別人家裏自然是要見見家長的,不管這個“家”到底有多大。
隨著管家的引領,兩人走過兩跨院,穿過一個月亮門,進到花園,但見一個精神抖擻的老人,須發皆白,自有一股仙風道骨,正穿著練功服,揮舞著一把鬆紋古劍,舉手投足之間卻是沒有絲毫的老邁之態。老人不知道舞的是何劍法,雖慢猶快,劍光起時,全身都籠罩在劍花之中,全無破綻,蕭不離看著看著,幾乎是下意識的手裏也不由自足的跟著比劃起來,開始還是小範圍,到後來動作越來越大,卻和爺爺的招式不盡相同,如果有懂行的人站在旁邊定會看出,居然都是破解之法,蕭不離隔空和老人對起招來了。
二人進園,老人早已察覺,不過舞劍講究一氣嗬成,雖見人進園,老人卻並沒有絲毫停滯,隻待舞完一套劍法,再過去敘話,冷眼旁觀,老人卻是有些不滿,少邦這孩子這些年不學無術,開始是撇家舍業的去打什麼遊戲,終於被他父親帶回來以後又在城裏開了個不三不四的酒吧,老人雖然也主張民主,表麵還算開通,骨子裏卻是守舊的很。對於那些頭發染的五顏六色、坦胸露背的少年少女根本就打心底嗤之以鼻,如今看到邦少請到家裏來做客的少年,也不過是個不修邊幅、全無教養之輩,心理自然是看輕了蕭不離。
不過隨著蕭不離的動作幅度加大,老人隱隱的竟然看出其中的路數,嗬,這小子,有點意思,收勢沉氣。老人頗有興趣的看向蕭不離問道“小子也懂得劍術?”
蕭不離見到連忙停住,心中對自己剛才的失態頗為奇怪,畢恭畢敬的答道“這個我從沒接觸過,不過老爺子舞的好,我倒也好像看出了高明之處。”
這句話說的老人心頭一輕,馬屁嘛,恒古不穿。於是來了興致,從一旁的兵器架上抽出一根短棍,猛地將手中的劍朝蕭不離拋去,這一下按說是極凶險的,老人這把劍雖不說削金斷發,卻也是開了刃了,紮到難免見血啊,不過蕭不離似乎沒想那麼多,幾乎是下意識的一把抓住劍柄,就勢挽了個劍花。
“來,”老人看他接劍雖然有些畏縮,手法卻還算純熟,立刻來了興致,一聲來,已經拉好架勢,立於當場。
蕭不離此時騎虎難下,對方是邦少的爺爺,按理也是自己該尊敬的人,第一次見麵便要動刀,是在是說不過去,不過看老人架勢,今天不比劃比劃是說不過去了,隻要硬著頭皮走進圈內。
他對劍術確實沒有任何經驗,隻依稀記得小時候看武俠片的時候會拎著木棍比劃一陣,這會握著劍不由得有些不知所措,老爺子倒是異常亢奮,平日裏自己連個對練的人都難找到,如此良機難道還會錯過。
“來了”隨著老爺子一聲喊,拿手裏的木棍當劍使,便奔了蕭不離麵門劈下,但是一來不知對方底細,二來老爺子是真希望有個人能跟自己對幾招,所以一棍下去,雖是進攻,實際卻是喂招,速度極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