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寒夜聽罷怒道:“黛兒,那史湘雲來了林府,可是給你說了什麼?”見黛玉似乎是不想說,犀利的眸子看向林甄。

林甄猶豫了一下,才道:“回皇上,那史湘雲來主子府裏頭,汙蔑主子已和賈寶玉有了婚約,已經被屬下給打了回去。”

聽了這話,南宮寒夜更是震怒,他對林甄沉聲道:“先不管這史湘雲和投毒一事到底有沒有關聯,林甄,你且和路公公將史湘雲綁了來!”

月淨林主動請纓:“皇上,我也要去!”牙齒咬的咯咯響,膽敢汙蔑玉兒,可是活得不耐煩了!

“也好,淨林去了,賈府也是不敢造次的。”黛玉見南宮寒夜遲遲不肯答複,便嬌笑著,自個兒做了主。

南宮寒夜自是不會不依著黛玉,點頭應允,他轉身柔聲對黛玉道:“黛兒,我們先去外麵轉轉罷,待將那史湘雲綁過來之後再審訊。”

“嗯。”黛玉嬌笑著允了,把冷宮的門封的死死的之後,和南宮寒夜一道兒在皇宮中一個幽靜的地界玩鬧著。

且說路公公、林甄和月淨林,三個人一路上都是默默無語,直至到了賈府,呈上令牌,便一路暢通無阻的走了進去。

賈母得了信,忙率著一幹人等在大殿上等候著三人的到來。

“不知公公來賈府有何事?”賈母用龍頭拐站在地上重重的一頓,滿臉堆笑的問道,不過那笑容裏麵還有這一絲倨傲。雖然賈府已經隱隱有了敗像,可賈母還是固執的認為賈府不會這麼輕易的便衰敗了去。

路公公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笑容,不卑不亢的道:“灑家來這裏也沒有什麼事情,隻是將史大姑娘接走。”

一向沉穩的賈母不由的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不知公公接雲兒有何事?”不知不覺中,賈母又是擺出了架子。

月淨林看著賈母,厭惡在心底滋生,一旁的林甄和路公公亦是這樣。

“灑家隻是奉命辦事。”路公公冷冷的拋下這句話,不耐煩的神情擺明了是給賈母一個難堪。不過路公公也確實用不著討好賈母。

果然,賈母的臉色也不怎麼好了,不過也是不敢公然違抗宮裏公公的意思,便吩咐身後的鳳姐兒把史湘雲叫了來。

“老祖宗!”史湘雲的傷還是沒怎麼好,身上有淤青不說,臉上的紅腫也是清晰可見,她一進來,看見有這麼多都在,就羞愧的將臉給捂住。

“史大姑娘,趕快走吧。”路公公催促道。

史湘雲算是懵了,趕快走?去哪?轉過頭來看著這三個人,卻意外的瞅見了林甄,驚恐至極的大叫聲從喉嚨裏傾瀉出來,史湘雲撲在賈母的懷裏,喊道:“老祖宗可要為雲兒做主!就是那個侍衛,奉了林丫頭的命把雲兒打成這樣的!”

算賈母還是懂些道理的,她也不能就這樣由著史湘雲這般說如今在皇上麵前最受寵的黛玉,於是將史湘雲推開,輕斥道:“雲兒可莫要胡說!”盡管嘴上是這麼說的,但是賈母的心中還是升騰起了一點點不詳的預感。

“老祖宗,你可不能由著雲兒跟著他們去了,否則雲兒怕是沒命了啊!”這時候史湘雲有點清醒,她如同溺水的人,把賈母當成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死命的哀求著。

賈母考慮了一下,覺得雖然有令牌,但就這麼讓史湘雲被別人帶走,也有些不妥,於是問道:“為何要將雲兒帶走?”

冷著一張臉,路公公不再說什麼話,隻是把南宮寒夜的玉佩給了賈母,冷聲道:“史大姑娘若再不走,皇上如果怪罪下來,你們賈府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再說,皇上隻是要讓史大姑娘在皇宮裏小住幾日,瞧瞧你們,一個個慌得跟什麼似的!”

賈母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這時候竟稀裏糊塗的相信了路公公的話,她笑著道:“又是雲兒這丫頭淘氣了,既然這樣,那麼就勞煩公公將雲兒帶走吧……”賈母可不成想,這樣一走,史湘雲算是徹徹底底的給毀了,且一住便是十幾天,待到賈母知道真相的時候,賈家也沒了。

任史湘雲一路上如何哭鬧,三個人一概不管,煩了,就給上幾個耳刮子,直讓史湘雲眼冒金星。

也不知道馬車行了多久,才從角門進了皇宮,而黛玉和南宮寒夜也是正好來到了冷宮,幾個人便一同進了去。

史湘雲渾身顫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也明白自己這次是凶多吉少了,不過還是強裝著鎮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