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說衝撞了你,盡管說吧。”南宮寒夜冷笑著反問道。
薛寶釵卻淡然笑著打岔了:“皇上,方才姐姐隻是問問罷了,先不說姐姐這幾日都在宮中歇著,除了妹妹再是沒人去過。再者說,姐姐如此寬厚大度,怎會因為這一點小事情而勞累皇上呢。”好你個賈元春,竟是想告狀麼,不過說起來,自個兒也沒怎麼明著衝撞,果然是沒腦子的家夥。
“是這樣啊。”南宮寒夜自然知道賈元春指的是薛寶釵,不過也在賈元春沒發話之前道:“貴妃乃是後宮之高位,必要熟讀宮規,可是愛妃如今都忘了麼?”
賈元春額頭上沁出了冷汗,本來她還以為,這樣一問,順勢可以懲罰薛寶釵一下,沒想到成了這副光景,便笑答:“臣妾明白。”
一挑眉,南宮寒夜也不想在這件事上糾纏,倒是太後冷眼旁觀著,淡然發話了。
“玉兒,賈元春前幾日衝撞了你,今個兒是母後的壽辰,母後看在龍子的份兒上,就暫且取消了懲罰。”爾後,太後又話中有話的道:“龍子是最重要的,玉兒有什麼方法能安胎呢?”
黛玉莞爾一笑,對太後道:“母後,除了日常飲食要注意,還有……兩位娘娘都是受寵的,侍寢也要節製些才好。”
太後聽罷,笑道:“玉兒說的也是。”目光投向南宮寒夜,加重了語氣:“皇上,你覺得如何呢?”其實,她問一下隻是顧全皇上的麵子而已。
這話正中南宮寒夜下懷,他當然同意,於是道:“傳朕旨意,從龍子誕下之前,沒收薛嘉珍妃和賈賢德妃的綠頭牌。”
薛寶釵一聽,臉色微微有些變化,她假裝溫婉一笑,道:“皇上,龍子隻有兩個月大而已,不用那麼緊張的。”
“是啊,是啊。”賈元春也連忙附和道,這兩個人可是極少這樣意見一致呢。
太後掃了薛寶釵和賈元春一眼,沉聲道:“如今龍子還是正脆弱的時候,你們竟都這樣不仔細,哀家怎會放心呢——難道要哀家時時刻刻派人保護著你們?”
“不敢。”薛寶釵和賈元春一聽,忙低眉順眼的道。心裏個個都恨得要死。
一計不成,賈元春又利用小龍子的重要性道:“太後,這幾日臣妾總是心神不寧,恐是因為母親在牢獄中受苦的事情,怕對小龍子不利啊!”
黛玉卻笑道:“若當真如此,那黛玉可就成罪人了啊!”冷冷的一笑,幹脆把王夫人放出來得了,天天找自個兒說清,也著實煩了。倒不如看看他們還能生出什麼幺蛾子。
聽到黛玉的話,南宮寒夜寵溺一笑,道:“黛兒怎會是罪人呢,那賈王氏是罪有應得。”
緊抿著雙唇,賈元春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正手足無措間,黛玉卻主動道:“母後壽辰,本應大赦天下,還不如趁這個機會把王夫人放了出去呢,不過麼,那銀子可一定要還了!”黛玉雖說不貪財,不過,也不能太縱容這些個人了。
鬆了一口氣,太後笑道:“都依著玉兒的。”輕輕歎息,玉兒果真是好的,不過,不知道自家兒子有沒有那個福氣了。忽的又沉下了臉:“賈賢德妃,它****可要讓你母親登門去謝過玉兒,最好是幫玉兒分擔著點什麼。”
笑容重新回到麵頰上,賈元春道:“謝尊主殿下恩典。謝太後恩典。”然後,將手上的一隻玉鐲子取了下來,道:“太後,臣妾也並不寬裕,送上極品玉鐲已示心意。”一邊說著,還陪著笑。
薛寶釵聽了,心裏暗暗鄙視道:笑話,不寬裕?賈家可是每年供你那麼多銀子,你的俸祿也不少,竟然在這裏哭窮!
“難得賈賢德妃有這份心意。”太後淡然道。後又轉過頭來對黛玉說:“玉兒,你給哀家什麼禮物?哀家可要好好瞧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