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木軒的憂慮也越來越重,輿論主流已經在時間的推移下慢慢形成,這對來參加和談的華夏代表極其的不利,甚至對於華夏來說也是百害而無一利。
在距離約定的和談時間還有十一二分鍾的時候,又有一支車隊駛進了人群中隔離出來的通道上。
站得高看得遠,看著車隊中那些車頭懸掛的旗幟,木軒知道是華夏的幾個盟友國趕到了。
車隊在酒店門口停下,一群人紛紛走下車子,作為客方的扶桑代表團上前歡迎,態度不溫不火,規規矩矩。
華夏盟友國的那些代表成員對此也沒什麼意見,他們的態度也同樣不溫不火。民眾容易被和平所吸引而陷入其中,但是這些各國代表都是一國的軍政大員,能讓他們掛在心上並記住的隻有軍政大事,那些事就是他們的臉麵。恰逢不巧,三戰中的一些瓜葛他們尤記在心。
木軒微微眯起了眼睛,明眼人都看得出,華夏盟友國的到來讓場中熱情的氣氛頓時降了溫,這很容易讓各國輿論把不和諧的因素給歸結到華夏的頭上。
時間不急不躁,木軒卻是越來越燥,扶桑已經連得兩手,華夏已經被推到了極其被動的局麵,國際輿論一片不利。
十分鍾!……
八分鍾!……
五分鍾!……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距離和談的啟動時間已經所剩無幾。
木軒有些詫異,莫非國家是準備放棄和談,這不太不可能,即使麵對如此不利的局麵,談也比不談要強,哪怕是假談。
木軒知道自己的這個擔憂全是多慮,但是在距離和談啟動已經隻剩下兩分鍾而華夏和談代表團還沒趕到的時候,木軒的心中總是按捺不下這個憂慮。
酒店門前的迎賓道上,扶桑代表團與合眾國代表團的主事代表不著痕跡的相視一笑,他們的笑容中帶著詭異。與木軒一樣,他們的心中也湧起了這樣的荒唐的念頭,如果那個老對手不來的話,無疑算是舉手投降。
街道兩側嘈雜的人群也難免有這樣的猜想,不過誰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距離和談的開始還有最一分鍾,就在所有人都已經開始懷疑自己心中那個荒唐的猜想是不是真的要驗證的時候,一輛車子駛進了眾人的視野中。
參加和談的每一方都是人員眾多,車如長龍,然而此時駛入通道上的車子卻是隻有孤零零的一輛車。車是華夏軍方獨有的行軍指揮車,車身體型適中,線條充滿了堅韌和剛強,車頭懸掛的那一抹紅讓所有人都知道了這車子的身份。
華夏的和談代表到了。
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作為這次和談的主角之一,華夏來參加和談的居然隻有孤零零的一輛車,一輛車又能坐幾個人。
車子不疾不徐的在通道中駛過,猶如一隻威嚴的雄獅在巡視自己的領地,最終車子停在酒店門前,車門緩緩打開。
車上坐著一個人,這人一身海藍色戎裝,他臉上的每一道皺紋都透著滄桑和威嚴,這是一個老者,但是他的眼睛卻清澈透亮,充滿了熠熠的神采和飽經風霜的睿智。
人群的嘈雜轟響如雷,華夏的代表真的隻來了一個人,當然如果算上開車的那個人,華夏應該說是來了兩個人。
兩個人。
鼎沸的聲響將東京上空的雲朵都給掀到了天邊,難道華夏真的要引發戰爭麼?如此重要的和談居然隻來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