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粉碎聲,所謂的偉大化為虛無,連帶著的還有脆弱的生命。
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看到多年相處的同伴就這樣被一拳打死,有的人恐懼無助的想要落淚,但是還有人在恐懼到了極致之後反而生出一股怒氣。
一個年紀略輕的倭人跨步站出,長的有些歪扭的眉頭高高揚起,伸手指著木軒的鼻子,狠聲指責。
“你這個該死的支那人,難道就沒有一點教養麼?對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也能下得了如此重手,你……”
後邊他想說的話沒有說完,一隻鋼鐵般冰冷堅硬的拳頭擊打在他脆弱的咽喉上,打斷了他的話,也打斷了他的生命。
木軒收回拳頭,神情並沒有因為殺了幾個人而有所動色,他冷冰冰的盯著剩下的那些倭人,絲毫不帶感情的冷聲吐出一句倭語。
“在指責別人之前,最好先看看自己。”
沒有了叫喊,沒有了咒罵,木軒那比子彈還要無情的手段,比鋼鐵還要冰冷堅硬的話語,擊碎了所有無用的情緒,這些倭人安靜無聲的看著眼前這個死而複生的華夏人。
安靜,無聲,像是一種沉默的對抗和指責,然而他們收縮不定的瞳孔,和閃爍飄忽的眼神出賣了他們內心的真是感情。
恐懼,到了極點的恐懼。
終於有倭人忍不住低聲說道。
“這……,這裏是山犬次郎閣下的府邸。”
木軒心頭一轉,山犬次郎的府邸?看樣子自己應該是在扶桑,至於那山犬次郎應該就是船上那個跟自己對話的家夥吧。
想到這裏,木軒不敢再耽誤,果斷出拳,將餘下的倭人都給打的昏蹶過去。
一陣微風吹來,循著密室的門,吹在了木軒的身上。察覺到涼意,木軒低頭一看,光溜溜的身體讓他咧嘴苦笑一下。
情況不妙,也顧不得太多的顧忌,木軒手腳麻利的從地上那些倭人身上扒拉下幾件衣物,草草的套在自己的身上。
木軒剛剛將上衣披上,還沒來得及扣上扣子,密室的門外響起兩道急匆匆的腳步聲,兩個持槍的護院打手聞聲衝了進來。
看到密室中的情景,兩個打手不明白好端端的怎麼都躺了一地的人,還有一個家夥正在穿衣服。
不對!
看到木軒的相貌,兩個槍手忽然意識到問題的所在,密室裏唯獨站著的這個人並不是扶桑人,他似乎先前那個躺在醫療池中的華夏人。
“不要動!”
兩個槍手大聲嗬斥,而後準備舉起手中的槍口對準木軒。
對於兩個扶桑槍手的突然闖入,木軒視若無睹,就在那兩人嗬斥木軒不要輕舉妄動的時候,他正好扣上衣服的扣子。
抬頭,咧嘴,一個冷笑。
木軒動了,就在兩個槍手剛開始舉槍的時候,木軒的腳下跟生了風似的,刷的一下就衝到了兩人的跟前。
一個蠻橫的肘擊,外加一記狠辣的擺拳,兩個槍手頓時倒飛出去,如同被丟棄的稻草人一般,沒有絲毫抵抗的砸在牆上。咚然作響中,兩人的身體被牆壁攔住,掉落在地上,身形扭曲,生死不知。
木軒撿起地上的槍,他正準備就此跑掉,忽然他瞥見醫療池旁放著的一個小架子,架子上擺著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