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居然在和我談話的時候偷襲我的手下,你該死!”
揚聲器中的聲音似是被觸犯了尊嚴,一改先前的溫和表現,露出了他猙獰憤怒的本質。
“上,給我抓住他,我要活的,我要讓他知道冒犯我的後果!”
剛才木軒出手襲殺,那些倭人戰士並未還手,隻是提高了防備,直到此時收到揚聲器中的命令,他們才咆哮著殺向木軒,揮舞著手中猙獰的斧子。
渡邊一夫現在很想指著山犬次郎的鼻子,把他臭罵一頓。這個沒腦子的蠢貨居然想著要跟華夏人何談,簡直就是豬玀的想法。因為他已經發現了木軒的異常,這個華夏人剛剛還身受重傷、血流不止。然而,隻是幾句話的功夫,那華夏人的傷口似乎就已經愈合,他的背上沒有血液再滴落。
“蠢貨?天天罵別人蠢貨,你才是真正的蠢貨!”
渡邊一夫在心中咒罵不已,不過這些咒罵他隻能放在肚子裏,不敢露出分毫。
廝殺再次開始。
斧刃切開空氣的尖嘯聲。
血肉之軀被切開的嗤響聲。
傷痛死亡的慘叫聲。
這是一場殘酷的戰鬥,血與肉在冷兵器的交擊中鳴奏著一曲死亡的樂章,死亡的鐮刀在不停的切割和揮舞。
時間被兵刃砍碎,不知究竟過去了多久。
四島號的貨倉內已經遍地都是鮮血和殘肢,濃鬱的血腥味積聚在艙室內,久久不能散去。
木軒手中的斧子劃過一個倭人的胸口,在倭人胸中那粘稠的鮮血尚未噴出的時候,三個瘋狂的倭人已經揮著斧子砍向了木軒的後背。木軒極力躲閃,最終還是沒能完全躲開,鋒利的斧刃在他的身側開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木軒轉身,手中的斧子帶著一道血箭,隨著他的身體在原地轉了一圈,那些試圖趁機進攻的倭人被暫時逼開。
一圈轉完,木軒本想停下身體,可是全身上下傳來的劇痛,還有那淋淋的鮮血帶走了他大量的體力,在他想要停下的時候,他竟然虛弱的打了一個踉蹌。
叮當!
在最後關頭,斧子砸在地上,被木軒當成拐杖使用。拄著斧子,憑借著金屬的支撐,木軒終究沒有倒在地上。
看著虛弱不堪的木軒,周圍殘餘的倭人止步不前。他們拿不準眼前這個華夏人究竟是真的沒力氣了,還是如先前一般設計誘殺他們。在死掉了大量的同伴之後,已經沒有人想死在這個即將勝利的時刻。
渡邊一夫的臉色發白,陰狠狹窄的眼睛中布滿了血絲,他此時覺得自己的腦袋中仿佛有一麵大鼓,在不停的被人敲打,那嗡嗡的震裂聲快要將他的腦袋給轟炸開來。
“你這個該死的支那豬!”
渡邊一夫滿嘴惡毒的言語,他恨不得生吃了木軒。
在剛才的混戰中,木軒出其不意的甩出一柄斧子。斧子在半路被渡邊一夫射出的風刃切成數截,斧子沒能要了他的性命,但是……
聽到渡邊一夫的咒罵,木軒滿臉冰冷的笑了起來,聲音極度的虛弱。
“嗬嗬……,素聞扶桑女子多**放浪,隻是不知道你還有沒有那個能力再去享受。嘿嘿……”
木軒的笑聲低沉詭異,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雖然沒能在死前殺了那個該死的倭人,不過這樣的結果也能接受。相比讓他生不如死的活一輩子而言,自己如果一斧子要了他的性命,實在讓他死的太輕鬆,太過便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