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軒沒有吭聲,弱者發出的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隻會惹的敵人徒然發笑,除此之外別無用處。
心中暗數一二三,數到三的時候,木軒渾身猛然發力,想要一鼓作氣的從地上站起來,可是渾身上下,裏裏外外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他措手不及,所有的傷口都猛然蹦出一片血紅。
腮幫上的肌肉緊緊的繃了起來,口中的牙齒都快咬碎,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上,木軒腦門兒上的血管鼓脹蹦跳的厲害,片刻之後,他終於鬆了口氣,不管如何艱難,他終究是沒在敵人麵前弱了民族的血性。
隻要不是個瞎子,都看得出木軒遭受的巨大痛苦,身前身後都是血淋淋的傷口,森白的骨頭觸目驚心,鮮血早已將他染成了一個血人。
倭人當然不是瞎子,那些倭人看到木軒遭罪,心中有的隻是快意和嘲笑,而那個瘦小倭人更是心腸惡毒,不放過一絲一毫嘲弄和打擊木軒的機會。
“嘿嘿嘿嘿……,嘎嘎嘎嘎……,想哭就哭,想叫就叫,何必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呢,忍的那麼辛苦!嘎嘎嘎……,求我啊,我可以饒你不死!”
木軒的心很冷,剛才渾身上下傳來的疼痛已經讓他知曉了自己的傷勢,血肉之傷不算,單是渾身上下那些被衝擊碎裂的骨頭,都已經讓他無法再站立起來。
既然站不起來,那索性就不再費力,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木軒大咧咧的躺在地上,斜睨著瘦小倭人。不言不語,那神情全然如一尊高處雲端的神氏在俯視著一直螻蟻。
瘦小倭人的臉皮一陣抽搐,那該死的支那人,明明是他躺在地上,自己站在地上,可是為何他看自己的時候,卻讓自己感覺仿佛他高不可及一般。
“該死!”
一聲怒喝,帶著羞惱之意,瘦小倭人雙手一揮。
兩根細長的石筍破地而出,分別刺穿木軒的兩條胳膊,鮮血淋淋,嗤嗤作響。
木軒似是恍然未覺,他的神情不悲不怒,看似平靜,隻是眼中深處含著一道凜然殺機,這殺機鮮明刺骨,讓他那平靜的神情反倒是透漏出一種比憤怒和狂怒更加讓人心悸的氣息。
瘦小倭人臉色一獰,兩隻眼睛閃著寒光。
“哼,有種,隻是不知道你的朋友能不能像你一樣這麼有骨氣。”
說完,瘦小倭人的身旁出現了四根細小的石錐,而後他單手輕甩,四根細小石錐嗖忽即逝的向夢琪四人射去。
夢琪的身邊凝成了四片小巧的冰盾,相比冰錐而言,冰盾所需要的元素之力要多得多,四片冰盾已經是夢琪的極限。冰盾在夢琪的控製下飛速旋轉,飛逝著曼妙的軌跡,防護在四個人的身前。
石錐轉瞬即至。
夢琪使出了全力,可是為了保護其他三個人,她的力量分散了開來,當瘦小倭人射出的石錐殺到麵前的時候,她身前那片孤零零的冰盾根本不足以完全抵禦住石錐的攻擊。
啪!
清脆鈴鐺的破碎聲,冰花四濺,夢琪麵前的冰盾瞬間破碎。而那石錐在擊破冰盾的防禦後威力也稍減了一些,借著這些許的機會,夢琪極力躲避。石錐擦著夢琪的肩頭飛過,帶起了一蓬妖豔的血花,而後咄的一聲沒入四人身後的牆壁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