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大姐,你消停會行不?我這就是去找木軒,你真想找他就跟著我一起去,不然過了這個村,我可不保證還有第二個店兒。”
柳文正的工作行動本來應該是保密的,不過介於夢琪的工作性質,柳文正還是在自己的權力範圍之內給她透漏了一點信息,他本以為自己這話說出來那夢琪應該就可以消停了,可是……
夢琪不樂意了,她雖是巾幗女傑,可是不能因此就忽略她是一個女子,還是一個正值青春,貌美如花的大美女。
“大姐?柳大叔,我有那麼老麼?你那隻眼看見我比你大了?”
這……
劉文正無語,隻能抱頭逃竄。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古人誠不欺我!
點兵點將,迅速交代了小崔一番,柳文正就自個開著車匆匆的準備先行。夢琪要上車,柳文正哪敢讓她坐前邊,隻是開了後排的車門,夢琪氣哼哼的上了車。
一輛警車悄無聲息的竄出了警局,衝入了茫茫無邊的黑夜之中。
夜色正濃。
木軒輕手輕腳的在樓頂間奔跑跳躍,他雖然知道那大廳在哪,可是卻沒法兒走正門,萬一要是行蹤暴露,讓白狐知道了,他還不立馬躲起來,再想殺他,就不知道要等到哪年哪月。
潛到那扇破碎的天窗處,木軒靜靜的伏了下來,安靜謹慎的開始查探著大廳裏裏外外的情況。
耳麥的音量被木軒調到了最低,這耳麥是木軒從那些人身上搶過來的。耳麥裏邊,白狐正在做著指揮。
白狐已經意識到了木軒的棘手程度,隻是短短的一會功夫,撒出去的人手竟然折損了一大半,這是他無法接受的,也是組織無法容忍的。事到如今也隻能先撤,之後再尋機行事。
白狐雖然自負,且自視甚高,但是他不是個放不下的人。對於這些道上討生活的人來說,有時候麵子比生命還重要,有時候卻又一文不值。今天得撤了,再難看也得撤,不然他怕自己剩下的這些人也保不住了,真到了那種地步,不僅要讓道上的人恥笑,他也得為之付出代價。
忽然,白狐的心中湧起了一陣不安,那小子的實力如此強硬,他會不會回頭來殺自己呢?
白狐越想越覺得不安。那木軒明明可以帶人逃跑,但是偏偏還要回頭反殺回來,由此看來,這木軒肯定是個報複心理極重的家夥。對於這樣的人來說,脫身之後,再衝進敵巢,殺上一通,可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白狐不敢在耽誤,他的實力一般,隻是以計謀見長,既然知道木軒有可能回來殺他,他自然顧不上再管那些打手和槍手,他要先撤一步了。
“走!”
命令剛下,一個“走”字剛說完,異變突然。
隻聽一聲巨大的悶響,白狐藏身處的鐵門,連門帶門框崩了出去,牆體上被撕扯下一片片的水泥塊。水泥塊帶著不小的力道,在屋內四處飛射。
突變之下根本不容人反應,護衛白狐的四個快槍手剛剛拔出槍,還沒有來得及舉起槍,就聽到四道連成串的槍聲響了起來,飛速的子彈穿進血肉,嗤嗤作響,隨之而起的是四聲噗通的悶響聲。白狐怔怔的看著麵前的那個少年,那少年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凶狠、仇恨,猙獰、或者是瘋狂,這些都沒有,有的隻是平靜,一種壓抑的平靜。在看到這樣的木軒之後,白狐隻覺得手足冰冷的,渾身發寒,這種感覺甚至強過那槍口給他帶來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