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白衣侍者輕輕拍了三下手。
這是一個暗號,隨著三道掌聲響起,大廳的四周打開了數道暗門,門內接連走出一群彪形大漢,他們有的手持槍械,有的手持利刃。
不僅如此,白衣侍者身後也出現了一扇暗門,四個大汗架著兩個人走了出來。那兩人正是不知所蹤的五澤和老鄭,此時兩人都被繩子捆著,被槍指著腦門兒。
陡然看到木軒,五澤和老鄭都是一震。
“軒哥?!”
“老弟?!”
五澤和老鄭滿臉通紅,對於自己害得木軒身陷敵巢,兩人羞愧不已。
紅著臉,梗著脖子,五澤開口說道。
“軒哥,是我害了你,我沒用。”
老鄭也是滿臉苦澀的說了一句。
“老弟,你糊塗呀,怎麼一個人就這麼來了!”
木軒微微一笑,兩人無事就好,對於兩人羞愧,他隻是輕聲說了一句,無妨!
白衣侍者滿臉微笑,絲毫沒有打斷三人交談的意思,直到看到木軒扭頭看著他,他才再次開口說道。
“木先生,我知道你是個神槍手,但是我身後的四人可都是快槍手,不知你可想試試,是你一個先打死我一個,還是他們四個先打死兩個。”
盡管是威脅的話,可是這白衣侍者依舊說的風度翩翩,不溫不火。
木軒心中惱怒的直咬牙,他毫不猶豫的拔出身後的另一把槍,神色猙獰的叫囂個不停。
“混蛋,你以為我不敢開槍麼?小爺今天來就沒想過活著出去。”
砰!砰!砰!
三聲槍聲響起,不過槍口是朝著上,三聲槍響過後,除了大廳的天窗碎了一塊之外,並無任何其他的影響。
嘩啦啦的碎渣散落下來,白衣侍者好整以暇的輕身移步,碎渣稀裏嘩啦的落在他的身畔。
白衣侍者對身旁散落一地的碎渣渾不在意,他的臉上甚至沒有絲毫的怒意和驚意,反倒是一臉淺笑的看著木軒,心中微微哂笑,學生就是學生,就算他槍法過人,可是心性青澀,在這種大場麵下也得驚恐不安。
周圍的槍手和打手紋絲不動,就算在木軒開槍的時候,他們也表現的極為淡定,他們都是久經打鬥的老手,槍口朝上放空槍,這是嚇不倒他們的。
不少打手和槍手的心中都有些疑惑,一個沒見過什麼場麵的雛兒,上頭為何這麼重視,不僅使計威脅,還調了這麼多的人圍而不攻。難道是看中了他的槍法?可是一個稚嫩的學生崽,就算槍法再好又能如何。恐怕等到真刀真槍,殺人見血的時候,他就先尿了褲子,還談個狗屁的神槍手。
三槍開完,木軒咽了下嗓子,他臉上的神色絲毫沒有因為開槍而有所好轉,反而愈發的有些惶恐了,就連持槍的雙手也有些瑟瑟發抖了,不過就算是發抖,槍口也牢牢地鎖定著白衣侍者。整個人,渾然像是一個書生,遇到了山中跳出的一匹餓狼。
木軒心中暗暗感歎:好久沒演過戲了,沒想到自己的演技不僅沒有生疏,反而愈發的自然真實,不然這白衣家夥也不會完全就是一副吃定了自己的神色。
正在心中哂笑木軒的白衣侍者自然不會知道木軒的心中所想,他心中笑的越厲害,臉上的神色反而愈發平和。
“木先生,既然手槍能讓你安心和我談話,那你盡管拿著就是了。不過千萬要控製住自己,可別走火了。”
白衣侍者笑意盈盈,他後邊的一句話顯然隻是句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