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漸漸冰涼,青皮光頭猙獰的臉色也慢慢平靜了下來。
木軒看著青皮光頭,腦袋微微一歪,開口問道。
“要不我們倆交交手?沒準兒你還能殺死我呢!”
青皮光頭剛剛放鬆下來的神色頓時又是一緊,他如果敢跟木軒這個動輒就是一擊斃命的家夥交手,那麼他剛才也就不會用自己的劍殺死自己的同伴。
眼看著木軒死盯著自己不放,青皮光頭縱使心中羞怒,也不得不強硬著頭皮搖了搖頭,恨聲說道。
“不敢!”
青皮光頭說的是扶桑倭語,在聽到青皮光頭的回話後,木軒語氣森冷,極其不滿的哼道。
“我不懂倭語,如果你再說這些我聽不懂的話,那麼你也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青皮光頭的臉色霎時間泛起一層潮紅,他知道木軒聽得懂倭語,可是……
青皮光頭心中猶如關著一隻凶殘的野獸,發出一陣陣淒厲的咆哮,這種感覺讓他渾身上下沸騰滾燙,他直欲當場揮劍,把這個該死的惡魔給劈成兩半,然後再剁成碎末,肉醬。
錚!
劍已經拔出了一半。
就在此時,一絲刺鼻的血腥味鑽入了青皮光頭的鼻孔中,他下意識的側目望去,地上那個剛才被他一劍割破喉嚨的同伴正躺在一片紅瑩瑩的血泊中。
那紅,妖豔奪目,刺鼻冰冷。
鮮紅本應是生命的顏色,可是在它變的冰冷刺鼻之後,反而愈發彰顯出死亡的氣息,這氣息被那血腥的味道帶出了青皮光頭的身體裏,瞬間熄滅了他渾身上下,裏裏外外所有的怒火,那淒厲咆哮的野獸也被瑟瑟發抖的不敢再吱聲,他整個人猶如掉進了冰水中一樣,寒徹心扉!
小心翼翼的將軟劍收回,青皮光頭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咬牙切齒的猶豫了半天,才開口用華夏語說道。
“我不敢!”
三個字說完,似是抽走了青皮光頭的主心骨一般,他沒了絲毫的銳氣,也沒有那憤怒的戾氣,整個人都耷拉了下來。
木軒冷冷一哂,從到頭到尾他的神色都沒有過絲毫的緊張,就算青皮光頭拔出了一半的劍,他也依舊從容鎮定。不是木軒大意,而是他相信青皮光頭是會妥協的,因為就在剛才他都已經對死亡妥協過了兩次。軟弱一旦被打開了一個口子,就很難再止的住。
“走吧,帶我追上你的那些同夥。”木軒的話語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就像在對著一個手下似的,理所當然的下達著自己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