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兩屆村長的選舉，焦三有的地位無人能撼，他不但是焦家村的村長、也是書記了，更是很多村民的衣食父母，他在村裏大溪溝的鐵礦、選廠，給很多村民創造了掙錢的機會，也成了改善他們生活的依靠。他原本會給村民帶來更多的希望，但他墮落了，他的墮落是從女人開始的，於是他給村裏帶來的是更多的恥辱。
焦老蔫是村裏大荒溝最後一戶沒有搬下來的村民，老爸癱瘓在炕多年，為了要個兒子，超生了兩個孩子，本來就窮，又讓村裏罰的更是一貧如洗，一些獨家住在山溝裏的村民，村裏都給了宅基地，讓他們搬到村裏住。焦老蔫也給了宅基地，他沒錢蓋房，不下來。
這天焦三有開著車找焦老蔫來了，離他家還很遠，車上不去了。他把車仍在溝口，往焦老蔫家走去。
下午的山裏靜謐而安詳，隻有那悠長的蟬鳴伴著他的腳步，走了一會，他的臉上也見了汗，也看到了焦老蔫家房子上麵像白雲一樣嫋嫋的炊煙了，他拐過一塊地，想到河邊洗把臉，剛到河邊，他站住了，不遠處的河裏一個姑娘在洗澡，，那披散在一麵肩上的長發，健美的腰身，結實堅挺的***他突然想起在哪看到過的一副畫：《野浴》，焦三有停留了那麼一刻，他脫掉衣服向河裏奔去，突然出現的男人，把這個《野浴》的姑娘驚呆了，也嚇傻了，站在那不知所措，他像一頭獅子抓住了一頭羚羊，把羚羊按倒在岸邊。。。
他沒到焦老蔫家，他知道那個姑娘是焦老蔫家的大丫頭，姑娘嚇的衣服沒穿完就跑回了家，焦三有走在回去的路上，還在想著那一刻的歡愉，這一刻的歡愉、刺激，他從沒有過體驗，他想到一句老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看樣偷還不如搶，他心裏說。
到了村裏，他想想有些不妥，喊來蘇會計：“老蘇，剛才我上老蔫家，做了點出格的事，碰上老蔫的大丫頭在河裏洗澡，犯了混，你到他家看看，把這事給圓過去，告訴老蔫，不能虧了他。”
蘇會計到老蔫家的時候，老蔫蹲在地上抽煙，躺著的老人在歎氣，姑娘在裏屋抽泣，老蔫半天說了一句話：“我要到公社找革委會主任告他，撤他的職。”蘇會計是哭笑不得，說：“焦村長也後悔了，這不讓我來了嗎，他本來是來跟你說說你家蓋房子的事，村裏決定你家的房子村裏負責了，在路上就出了這麼個事，孩子也這麼大了，將來還要嫁人，說出去，都不好聽，消消氣吧，你有什麼要求說，我讓村長給你辦。”
“唉，舊社會焦家大院的地主焦扒皮，糟蹋了多少長工的女人，有誰能告贏啊，蔫呀，忍了吧，說出去，孩子還怎麼做人。”孩子的爺爺也說話了。
“那村裏得負責把我家的房子給蓋上。。。。。”
回到家蘇會計和媳婦說了這個事，媳婦說：“還是個姑娘，真是不像話，你就幫著作孽吧，小心遭報應。”媳婦的話真的應驗了，他遭了報應，那個報應毀了他兒子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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