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一個自發前來的勇士,雖已近年邁,但也引起了張健的好奇,側目看去,儼然還是一位修者,那具緩緩貼敷於臉上的麵甲,正散發著烏金色澤,這是隱士才有的特殊標誌,而且上麵絲毫不顯鏽跡,看來必是每日擦拭,才會如此光鮮如新,顯然老者所言非虛,若不是心中仍存熱血,又豈會做此無用之舉。
亂古大陸,每種職業,修煉到一定境界都會配以相應的標誌,一方麵可以向對手表明自己的身份,另外也是一種尊嚴與榮耀的表現。標誌類型通常有法師的法杖,武者的腰帶、臂章、麵甲,戰狂的裹身布與麵紋,巫師的鬥篷。標誌等級則依次為烏金、黃金、白金、赤金、紫金、彩金。
老者帶上烏金色麵甲,不用說大家也知道了,他是武者修煉之中的隱士。對麵的炎圖,手拿黃金色魔法杖,讓人一眼也都能知道,他是一位魔法師。而張健身後的特倫與雅庫斯,臉上黃金色麵紋清晰可見,自然就是戰狂修煉者之中的踐踏者了。再往後,正揉搓臉頰朝這邊走來的紫衣護衛,腰間一條寬大威武的白金色腰帶,立即就把他武狂的身份給出賣了。所有修者都有自己的標誌,這在他們達到對應級別後,出身的組織立即就會賦予的,以用作他們身份與榮耀的象征。
“老人家,您是一位隱士,這可太好了,我們正缺人手,有了您的加入,我們這次抗擊西蠻亂軍就更加有信心了。”
張健伸出雙手將這位老隱士攙扶而起,表彰、讚賞一番後,便把他交給了身後的布錐。
其實這位老人的出現對張健來說隻是一個意外,他真正的意圖是要給對麵的炎圖來個下馬威。讓對方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肩負著怎樣的職責,如果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敢亂來,那你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不被城中民眾生吃了都算好的。而且不僅如此,張健更深層次的意圖還是要把他們這夥人一並強征過來,用作對抗西蠻亂軍的防禦之中。
這樣的心思,在剛才看到他們的時候就已經萌生出來了,現在當眾虛晃一招之後,張健忍不住立即就步入了正題,開口說道:“剛才我說的話你們可都是聽到了,西蠻亂軍很快就要攻來,這座城池正需要你們用熱血來維護,馬上加入我的城防軍,如若不然..。”說到這,張健冷哼一聲,朝後麵看了一眼,紫衣護衛已然已經到了。
麵對這種情景,炎圖跟鶴子申等人立即就傻了眼了,好好的過來抓人,怎麼反倒被人給強行征用了,這是什麼道理?再倒黴也不至於這樣的啊!
“呃..!”
炎圖支吾半天也沒能說出半個字,眼睛掃視四周,無數民眾正用一種可怕的,猶如野獸一般的眼神在看著他,尤其張健身旁,那紫衣護衛森冷的目光,更加讓他心底生寒。要說之前還有些不信與疑惑,可這紫衣護衛他可是認得的,心裏那點僥幸也開始被一點點瓦解,腳下不由自主的一而再,再而三朝後退了去,直到撞在巴納的身上,才猛地停住,白眼一翻,居然暈了過去。
這是何等的不甘與屈辱啊!換做其他人想必也好不到哪裏去。要知道,炎圖跟巴納自羅亞廢墟一路過來不知道曆經多少艱苦,途中要躲避北荒軍的搜查,還要防備野獸的襲擊,大山沼澤之中找一個人,沒有堅定的意誌與決心是絕難做到的,忍饑受餓,風餐露宿,心驚膽寒,處處防備。還要頂著上級的雷霆怒火,苦苦搜尋,這等經曆簡直就不是人受的。
現在,好不容易到達騰炎郡,尚未得到休息,疲憊的心情也還未放鬆。卻因肩負職責與壓力,聽到張健的消息立即就趕了過來,本來滿心歡喜的想著大功告成,圓滿回歸交差,可是呢?..。
此等突如其來的打擊,也難怪炎圖會突然暈倒,不說此番守城能否活著,單單這件事,若是傳到上層耳朵裏,他們難保還要受到嚴厲到恐怖的懲罰,聖火堂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堪比魔鬼集中營的組織,不僅對外殺伐果斷,對內也是一樣的殘酷冷血。如若不然,他們又豈會頂風冒雪也要追尋張健,不這麼做行嗎?不做就是死路一條,要受到組織嚴厲的懲罰,生不如死!甚至比這還要更加殘酷。
如果說他不接受強征,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單單眼前這形式,僅憑自己手底下這點人,想要對抗逃脫,幾乎不用想都能知道,那結果比麵對西蠻亂軍也好不到哪去。紫衣護衛什麼人?那可是武狂級別的實力,就算自己這些人加起來估計也不夠他一個人殺的。而且周圍如此多民眾圍著,裏三層外三層,沒有飛天遁地隻能,就什麼都不用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