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羅離開奴良宅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山了,華燈初上,夜間的浮世繪卻依舊是熱鬧非凡。
“接下來就練習從妖怪手中逃生的必勝步伐,禹步!”在柚羅走後,清繼很有精神的對著站在院子裏的怪奇偵探團的成員們說道。
冰淚僵硬的轉頭,清繼君,你想妖怪想瘋了嗎?大黑天的練什麼啊!!!
“來吧!奴良君與冰淚也一起!”說著,清繼對著離他最近的奴良伸出了手。
為什麼隻是單單將他和奴良提出來呢?莫不是沒看到我們做哪些蠢翻天的動作不罷休?於是,冰淚看清繼的眼光開始變化了……
輕微的呼嘯聲在奴良的右方響了起來,奴良轉頭,看到三個極快的影子落到了地上“抱歉!我突然有點急事!”說完就跑了。
“奴良君,等一下!”清繼愣了一下,對著隻剩背影的奴良大聲喊道。
“啊~禹步似乎很有趣啊!也教我下吧!”雪女為了自己少主的大事,開始犧牲自己。
雪女的這個壯舉讓冰淚很是詫異的看著雪女,一個妖怪,去學陰陽師的……禹步?嗬……嗬嗬……雪女,你好強悍……
“呃……我去準備大家的宵夜……”禹步什麼的他才不要學!那個動作看起來蠢死了!一點都不美形,還不如那個痞子的什麼明鏡止水呢!
想想他讓冰淚學習禹步的目的,在回味一下冰淚做的美食,權衡利弊之後,清繼毅然的選擇了後者。
“沒錯,鴉天狗,得好好布置一下!”月光之下,淺棕色的頭發轉化成了月花瓣的銀白色,血紅色的眼眸抬眼看了鴉天狗一眼,陸生站起身“到時見了!”
微風吹過院中巨大的櫻花樹,吹落一瓣瓣的櫻花,下著美麗的櫻花雨。一個穿著月白色長袍的男孩站在樹下,黒紫色的卷卷長發被冠了起來,紫晶色的眸子與陸生相相對望。
“我對那個‘叛徒’很感興趣呢!”櫻花般的紅唇輕啟,像是自己輕聲呢喃一般。
“我可以將這理解成,你已經對三代夫人的頭銜沒有異議了嗎?”玫瑰紅的眸子透著笑意,直達眼底,那是從心底散發出來的。
“你,會是一個‘聖君’嗎?”很真誠的盯著陸生的眼睛,隻要他點頭,隻要他點頭,她就放開心底的那最深的防線,接納他。
“你覺得呢?”嘴角的笑意開始放大,陸生眼睛都高興的眯了起來,這是答應了吧。
踮起腳尖,朝著陸生的唇落下一個輕輕地吻,以行動告訴陸生,他的答案,她很滿意。
陸生走在前方,冰淚稍稍落後一肩的距離,而跟著陸生一起行動的青田坊和黑田坊兩人則是很自覺的走在冰淚的身後。在妖怪的世界,位置是很講究的。
他們此行的目的地,便是鉤針女出沒過的化貓屋的附近。
“女人的頭發。”陸生突然之間在距離化貓屋不遠處停了下來,右手抬起,隻是輕微的碰觸,頭發便斷了。
“我們來的時候沒有呢!”青田坊摸著下巴,盯著那斷掉的頭發若有所思。
“看來這前麵似乎有點名堂呢!”
“要跑了哦。”冰淚的不二周助式笑容模式對著陸生展開。
“我們走!”不屑的笑了一下,陸生繼續向前走。
進了熟悉的門,冰淚便看到化貓組的組長良太貓被撞倒在地,他的身邊還有打碎的碗碟。
陸生剛準備追過去的時候,看到了一個意外的人,然後停了下來。青田坊和黑田坊則是快速的越過了陸生追了出去。
至於冰淚,他在看到那個意外的人之後,笑容便一直沒有停下過,“真是好巧啊,呐,一目‘長老’!”
“嗬……”陸生也是一聲冷笑。
“難道說……那個女人就是……”在看到這一幕之後的一目,渾身癱軟的蹲坐到了地上。
帶一目會奴良宅的路上,冰淚笑的一直很陰森,很恐怖。對於這個仗著自己比別人多活幾年,就開始倚老賣老,不服領導的一目,冰淚是在對他生不出什麼好感來,現在,冰淚最想做的,就是實現曾經對一目說過的話。可是……似乎將一目帶回去給那些被氣昏了的妖怪們來說,更解氣一點吧……
“沒想到!叔叔竟然泄露了組裏的秘密!”一目很怯懦的趴在門上,想借此逃避開猩影對他的咆哮。
“你要如何負責,啊?”鳩也是麵色不善。
“將他閹了!!”一邊看戲的冰淚忽然笑道了一件很好玩的事情似地,帶著醉人的微笑說出讓人汗毛聳立的話來。
“閹……閹了……”鳩的目光從一目的身上移開,有些艱難的重複了一下冰淚剛剛說過的一個詞。
“對啊!”冰淚狠狠地點頭“他不是很喜歡女人嗎?在那龍蛇混在的地方將那麼機密的事情說出來,隻是為了在一個歐巴桑麵前掙點麵子而已,這樣的敗類,閹了最好!”說完,還煞有其事的將[血祭]和[蝶姬]拔了出來。[作者;血祭是冰淚在第六次天劫中所得的,全身紫紅色,刃片上有一朵彼岸花,周圍都是神秘的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