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白似乎真的是被逼到了絕境,竟然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確實有種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感覺。
從他的回答表情反應看來,他都是一副回憶狀的,也沒有不連貫或者前言不搭後語的成分,也沒有故意誇大其詞,誤導大家的地方,由此可見,他說的倒是有幾分可信性。
當然,從另一個方麵來看,人都是逼出來的,這一點不假。
如果沒有別人的壓迫,威逼,一個人是很難會有動力的,所以,一旦有了壓力,有了督促自己的東西存在,那麼自己也將發揮出平時沒有的那個能力。就好比柳如白,如果唐林和葉無雙不去威嚇他,陳痛隱瞞事實的後果,那他還能夠像這樣一口氣說這麼大堆話來嗎?
然而,這麼看來的話,從另外一麵看待這個問題,柳如白倒是與之前的李俊差不多了,為了女子的名節,甘願被人誤會,說出來,還挺偉大的。
“嶽姑娘,他說的是真的嗎?”
葉無雙不太肯相信柳如白的話,於是便問向了嶽寧,示意她這個當事人親自來回答。
嶽寧聞言一愣,似乎才剛剛從驚魂中回過神來,然後搖搖頭,道:“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我之前因為有點頭暈,自己是怎麼睡著的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都不清楚,所以……”
對於葉無雙而言,這似乎是問了也是白問,結果換來了這麼一句話。
但是其實這樣與柳如白所說的正好算是吻合的,也就是說,柳如白的話,還是有幾分可信度的。
“你問她又能起什麼作用啊!我發現她的時候,她根本就已經是昏迷的狀態了,而我離開的時候,她也睡的很沉,她又怎麼能夠知道我是否照顧過她呢?”
柳如白那個氣啊!這個時候,葉無雙還問嶽寧,就是擺明的想要刁難自己嘛,萬一真的要較真,自己豈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瞬間柳如白有種捶胸頓首的想法,這種前所未有的感覺,真的比蛋疼還要疼。
“可是這都是你的片麵之詞,誰又能夠相信呢?你可以這麼說,大家還可以說你是在方姑娘的房間裏麵殺了人,然後發現嶽姑娘在屋子裏沉睡,索性就將嶽姑娘搬出來,好做你的時間證人,那你就可以洗脫你的殺人嫌疑了,不是嗎?”
葉無雙倒不是無理取鬧,胡亂猜測,事實上,之前與唐林等人商議的時候,都一致認為凶手極有可能就是方晴,隻不過第三起命案是否是方晴,還有待商榷,誰也不敢保證這第三起命案會否就是凶手有心想要模仿前麵的凶手而犯案的呢?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變成了兩個案子了,自然不能混為一談。
因此,有疑點就要去調查,這才符合衙門辦案嚴謹的宗旨。
否則,所有事情都想當然的話,那豈不是亂了套了?
所以這一次連唐林也沒有否定葉無雙的話,而是一臉平淡,跟沒事人一樣看著柳如白,也想看看他到底有怎樣的反應。
唐林不這樣還好,越是這樣,柳如白就越發的鬱悶,一副欲辨已忘言的樣子,急的恨不得立即挖個地洞就此逃走算了。
“我……”柳如白張口卻不知道該如何辯解,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於是立即道:“對了!我想起來了,方巾!我的方巾,在嶽姑娘的床頭上,不信的話,可以去看,那是一張繡了‘白’字的方巾!”
“你的方巾?你的方巾怎麼會在嶽姑娘的床頭上?”
葉無雙立即不滿起來,衝著柳如白就是一番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