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嶽寧一陣訝然,對此感到萬分的詫異。
一旁的張謙述見狀,也是如出一轍的意外,一雙灰瞳駭然的看著那矮子,臉上寫滿了不信。
平常時候看那矮子,都是一副忠厚誠懇的樣子,沒有胖子那般的膽小懦弱,也不會有高個那般的冷靜從容,怎麼看他都隻是一個很普通的人,即便是嶽寧懷疑他們三人中有一人是偷畫賊,她也沒有想到過會是他。
現在很明顯,唐林所指的目標就是那矮子,不言而喻,他就是唐林口中的偷畫賊。
“唐大人,你是不是弄錯了,怎麼會是李泉呢?”
張謙述連忙搖頭說道,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之色。
“對對,怎麼可能是我,大人,小民可真的什麼都沒有做過,請大人明朝秋毫!”
矮子李泉立即弓著身子懇切的說道,麵目表情是那樣的清晰可見,一雙黑眸泛著瑩光,乍一看,就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姑娘。
唐林見狀,不禁微微搖頭一笑,道:“當然,本官辦案從來都會明察秋毫,絕對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
嶽寧點頭,頓了一下,道:“唐大人英明神斷我們也有曾聽聞,可是現在似乎並沒有什麼真憑實據,大人為何會懷疑李泉呢?”
雖然相對偷畫賊是誰,嶽寧更加在意畫在什麼地方,但是她也很好奇為何唐林會這麼說,畢竟在她看來,李泉是三人之中最不像偷畫賊的人。
“小民也確實不知大人為何會這般懷疑小民,還望大人言明一切!”
這種無憑無據,李泉顯然是不服唐林的。
畢竟現在不止是自己,就連嶽寧、張謙述都對唐林的說法表示懷疑,他自己就算再老實再誠懇,他也一定會站出來為自己辯白的。
還是那句話,捉賊拿贓捉奸在床,現在說的一切也都隻是空談,並無證據可言,相信任誰都會打心底不服的。
“別急別急,我這麼說,自然有我的道理。”唐林伸出右手安撫一番,旋即上前走了半步,然後對著嶽寧道:“嶽姑娘你之前不是肯定仙女圖是在你進入廚房的那段時間裏被人掉包兌換掉的麼?”
“對,是這樣的。”
嶽寧點頭肯定的答道,一臉的嚴肅。
唐林道:“嗯,那麼在這段時間裏麵,能夠接觸仙女圖的便隻有他們三人對吧?”
嶽寧答道:“對,是他們三個。其實很簡單,對於仙女圖的看守,可謂是絕對的嚴格,在任何情況下,展廳後台都會有人在,而展廳後台就那麼大,外人在展廳後台一有動作就會被發現,根本就沒有機會下手。而一旦有人對仙女圖有意思,想要購買,都需要經過老師和我的同意才可前去觀畫,外人根本不能單獨接觸它,又怎麼會趁機掉包盜走畫呢?”
嶽寧說的很清楚,分析的也很透徹。
想來也是,如此重要珍貴的畫,必定會有嚴格的看管,一般人又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靠近呢?相信能夠對畫如此了解之人必然也對嶽寧了解,那以嶽寧這等身手,又有幾人敢前去挑戰呢?
更何況,能夠仿照原畫弄一副七分像的贗品來,這絕對是經常與畫接觸的人才會畫出來的,那些外人怎麼可能做得到?
一經分析之下,也隻能是內部人所為,那便是所謂的監守自盜。
而張謙述和嶽寧斷然不會賊喊捉賊,餘下來的,最可疑的便是三名學徒。
唐林聞言,道:“嗯,嶽姑娘分析的不錯,事實上,這也是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可以證明李泉就是偷畫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