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情況下,一個人在正常的時候,想要隱藏一些東西還是容易的,但是一旦遇到特殊原因導致心虛不穩定,那麼相信即便影帝,他也會有露出破綻的一刻,這便是最原始的本能反應。
麵對唐林這般的壓迫,阮玉秋也實在沒轍,於是隻得再次往畫紙上仔細端詳起來。
她深知唐林擺明是發現了什麼,而且發現的很有可能就是與自己相關的,她如果再看不出來的話,那就是純粹當這個縣令是傻子,顯然是不可能的。
因而在又看了一會兒之後,阮玉秋才撅了撅嘴道:“大人給民婦看的這三張畫紙,似乎這就是今天廟會現場的場景,而且這三張應該都是在祈福大會之前的事情,當時還在準備階段,現場的人也很多,嗯,民婦也在畫中,還很顯眼。”
似乎是醞釀了很久之後想出來的,所以在說話的時候,阮玉秋還是比較有自己的思維邏輯,語言上也顯得比較的通順流暢,隻是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明顯停頓了一點,應該是臨時想到的。
“嗯,大夫人所說的也是事實,沒錯,這些畫紙全都是由著名畫師張謙述大師的關門弟子嶽寧姑娘所畫,而她便是馮萬章馮大人特地邀請到現場作畫以作留念的。這三張畫紙上的內容正如大夫人你所說的一樣,是在祈福大會之前的準備階段時的場景。不過這些都還不是重點,不知道大夫人還會不會有另外的發現呢?”
唐林點點頭,認可了阮玉秋所言,隻不過最後他又有些委婉的再次提示著說道,似乎還在給阮玉秋機會。
而阮玉秋好像也明白了唐林的意思,於是又假意在畫紙上看了一下,旋即做出一副很突兀的樣子,立即道:“咦?這……這個麻袋……”
“看來大夫人果然心明眼亮嘛!沒錯,就是這個麻袋!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大夫人一定是見過這個麻袋的,隨後是有人特地將麻袋放進高架底部的,而我們現在就懷疑這個麻袋當時裏麵所裝的就是那一具還沒有燒焦的屍體。”
說完,唐林突然變得嚴肅起來,麵色凝重,目光如炬,仿佛發現了什麼重大事件一樣。
此次到這裏來造訪,其實就是為了這個莫名的麻袋的。唐林雖然不敢肯定這個阮玉秋碰過麻袋或者說是她將麻袋扔進高架下的,但是他卻相信這個阮玉秋一定對麻袋有印象,故而才會如此的問。
畢竟由始至終,在畫紙上的內容中顯示出來的結果就表明了阮玉秋曾經與那麻袋有過接觸。現在證據有限,線索不足,所以隻能有一點就查一點,便查到阮玉秋身上。
再加上見到阮玉秋之後阮玉秋的神色和表現,唐林就更加有理由懷疑這個阮玉秋肯定是知道麻袋的存在的,而且說不定還接觸過。那麼這樣一來對於整個案情就有很大的幫助了。
聞聽唐林這麼說了之後,阮玉秋已經明白自己是無法抵賴的了,畢竟證據確鑿,那袋麻袋確實就是在自己的麵前出現過的。
於是阮玉秋便一聲歎息,隨即道:“沒錯,這個麻袋民婦的確碰過,而且也是民婦將其放進高架底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