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薑文正坐在火車站的椅子上,焦急的等待著楊天回來。周圍不斷的有一些中年壯漢從她身邊經過,讓她的內心好不緊張。就在薑文萬分緊張,心怦怦直跳的時候,楊天帶著買好的火車票出現在了她的視野內。楊天剛露麵,目光就轉向了薑文,和她的眼睛對在了一起。這一瞬間,兩人都愣在了那裏,沉默不言。最終還是楊天打破了平靜,他衝薑文輕鬆的笑了笑,然後就拿著火車票大步來到薑文身邊,道:“讓你久等了。”
而薑文卻依然是愣愣的看著楊天,過了半天才說了一句讓人莫名奇妙的話:“你和一個人很像。”幾乎不可能有人知道薑文這句話的意思,除了楊天他自己。薑文所指的那個人其實就是十幾年前救她的那個男孩子,當然也就是楊天。
聽薑文如此說,楊天滿懷深情的道:“大概因為我就是他吧。”
楊天的回答有些讓薑文摸不著頭腦,她隻是一臉驚愕的望著楊天,不知道他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望著薑文錯愕的表情,楊天頓了頓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隱瞞什麼了。我就是十幾年前救你的那個男孩。”說到這裏,楊天的語氣中已經帶著了回味的意思,“如果說我和他還有所不同,那麼就是我不會像他一樣被打的躺在地上,然後像一隻狗熊一樣的去求饒。”說到這裏,楊天的話語中又變得了堅定,他將目光從薑文身上移開,望著周圍來往的人群,道,“放心吧,無論之後遇到什麼,我們都會活下來的。”
聽楊天這樣說,薑文的渾身都顫抖了起來,現在她已經確信,楊天就是小時候救自己的那個男孩。因為除了他們兩人,就隻有那些大孩子知道這些遙遠往事。而楊天的年齡顯然不是那群大孩子中的一員。
就在薑文又驚又喜,激動的渾身顫抖的時候,楊天隨手從懷裏掏出一根針,然後用一種意味深長的口吻道:“那個魔術還記得吧。”
“嗯。”薑文毫不猶豫的道,同時,用一種期待的表情望著楊天。
楊天淡然一笑,將針彈入空中,讓它漂浮了起來。他望了望薑文激動的表情,歎了口氣,接著道:“自從那次被打,我就沒有再幫過別人。雖然外表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但我的內心充斥的就隻剩下了黑暗。薑文,今天我要將這根針送給你,而這也代表著我們新生活的開始。”
“嗯,我相信你是一個好人。”薑文微笑著道,“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現在我們重新開始。”
“好的,……”
“就是他們,給我狠狠的打。”楊天的話還沒有說完,就不知道從哪裏傳來這樣一句狠毒的話語,而且這話還是出自一個男青年的聲音。
剛聽到這句話,楊天和薑文就感覺到了情況不妙,不由自主的順著聲音望去,發現是之前被楊天打的落荒而逃的趙玉。而趙玉的身後則跟著三四十名渾身肌肉,滿臉凶狠的打手。
“我們快點走,被他們抓住就死定了。”楊天一邊說著,一邊拉著薑文的手朝著站台內走去。巧合的是,站台的門剛剛被檢票員打開。楊天和薑文此時都離進站口很近,由於薑文腿部受傷,楊天便攙扶著她越過售票員,匆忙的從進站口走了進去。而那群打手則蹦跑著追在兩人身後。檢票員見一群手持長刀的打手朝她過來,雙腿都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嚇的迅速離開檢票口,躲起來了。
楊天和薑文走進檢票口沒有多遠,那群打手就追上了兩人。
一群打手很快就將楊天和薑文圍了起來,一個個都是凶狠而憤怒的眼神,大約有三四十人,手中也都拿著長刀。忽然其中一個貌似是老大的胖打手吼道:“快給少爺讓路。”胖打手剛吼完,這群人就散向兩旁,讓出了一條一米多寬的路來。火車站的其他乘客也都遠遠的觀看著這一切,有的神色興奮,有的神色緊張,有的喜悅,有的憤怒,表情各不相同。而趙玉沒有在意這些,他順著那條手下讓出的路來到了楊天和薑文的身邊,望了望楊天的傷,又望了望薑文那受傷的腿,陰笑著道:“我說呢,原來你們兩個都受了傷,嗬嗬,這可真是天助我也。”說到這裏的時候,趙玉的目光卻是望向了楊天,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跑啊,怎麼不跑了,不忍心丟下你的賤人嗎?嗬嗬,我承認你很厲害,但你畢竟不是超能力者。這次哪怕你的功夫再高,估計也要死在這裏了吧。”說到這裏的時候,趙宇的目光已經變的了陰冷,他淡淡的道:“自從二十年前,軍閥混戰過後,還沒有哪個家夥敢惹我們趙氏集團呢。這次你可是把自己逼到死路上了。”
聽趙玉如此說,楊天和薑文都是緊張的滿頭大汗,他們知道,受傷不輕的他們不可能再戰勝這三四十個肌肉發達的打手。
“給我上。”趙玉一聲令下。“是!”所有打手正要一擁而上,將楊天和薑文撕成碎片。不想卻是聽到一聲輕柔有力呼喊:“大庭廣眾之下,三四十人圍著兩個重傷的家夥,恐怕不是君子所為吧。”眾人順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相貌還算不錯的女子坐在靠近進站口的椅子上,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