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我聽我們同事她閨女說,現在網上有本書叫什麼吹燈的,你給看看,要行就出去給我買一本去,省得你天天在家呆著沒事幹”文揚的媽媽一邊看電視,一邊對書房的文揚說道,“知道了,就知道使喚我,這剛考完試,我爸好不容易沒帶我去練生存,你這借本書也得我去,我容易麼,不知道我是祖國的花朵麼,哎呀,暈……”文揚漫不經心的答著半截兒,發現說話的功夫,自己的實況足球丟球了,進球的還是自己的老對手,巴塞羅那。“得了吧,你這樣的花朵,祖國又不是種仙人掌的”文揚的媽媽也是繼承了天津人的傳統,漫不經心的反擊了過去。“得得得,我去還不成麼”文揚明智的結束了這場注定不會勝利的戰爭。胡亂的套上一件T恤,往樓下的書店走去。
“這鬼也吃飽了撐的,沒事吹哪門子燈,還真挺注意節能減排的,哎,老板,給我來本那鬼吹燈,哎,對對對,22?好麼這麼貴,你也不說打個八折,百貨大樓羽絨服都五折現在行麼”這一連串抱怨之後,終於是把書拿回了家.
“媽,書給你買來了”“先放那吧,我這兩天廠裏組織去旅遊”“你……哎”崩潰了的文揚把書扔在自己桌子上,繼續實況足球。
和每天晚上一樣,吃過晚飯,文揚的父親在看電視,作為一個退伍軍人,看的電視無外乎就是《亮劍》、《亮劍》、《亮劍》,無奈的文揚媽媽隻好搶了文揚的電腦去玩連連看,更加無奈的文揚一般會選擇去樓下練從小被逼學的軍體拳和散手,今天正要出門的時候,餘光飛到了那本上午買的書上。“反正也我花的錢,不看糟踐了”拿著書走進了臥室。
文揚外公住在一個屋子,兩個單人床,外公從小就疼愛這個唯一的外孫,沒什麼愛好,隻是喜歡看書,看見文揚拿著書過來,就問“拿的嘛書,夠新的”“別提了,我媽非要買的,叫鬼吹燈,買來她又不看了,這不,我接下了革命的星火”文揚無奈的躺倒了床上,顯然,他並沒有對這書抱什麼太大希望。
“唉,姥爺,你說這是真的麼,看風水就這麼神啊,真倒個大鬥那不發了”“哇塞,這太帥了,尋龍點穴,我要是會多好啊”“姥爺姥爺。您小時候見過這樣的事麼”“姥爺姥爺”今後的幾天中,文揚徹底的瘋狂了,纏著外公給他講這樣的故事,企圖從中尋覓個證明風水術存在的真相,外公開始還會說一句“沒有的事,沒見過”到最後,幹脆無視之。
得不到滿足的文揚,打開了論壇,貼吧等一係列有關風水,堪輿的資料,做起了無數年輕人都愛做的俠客夢。“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啊,《茅山九龍神功》茅山道長親傳,函授報名費5000,有點貴,不過倒個大鬥都回來了”興奮的文揚,飛快的把自己打算學駕照的錢按照地址彙了過去,滿懷激動的開始等待。
對方倒是言而有信,2天後,一本複印的教材就擺到了文揚的桌麵上,幾個幼圓體的大字,茅山九龍神功,昭示著書內也許蘊含著一份驚天的秘籍,就像衛斯理的《神仙》一樣,最終得道飛升。
文揚的外公這幾天很奇怪,這幾文揚天天晚上基本上不睡覺,自己躲在書房也不知道做什麼,看上去神神秘秘的,這個年紀,天天不睡覺可不行啊,今天是高考下分的日子,文揚和幾個同學去聚會了,外公走進他的書房,鼻子裏竄進一股似曾相識的熟悉味道,“朱砂?這孩子到底在幹嘛”其實文揚的外公能聞到,就是仗著熟悉,有感覺罷了,水飛朱砂是沒有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