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第一縷朝陽爬上少年臉龐之時,武家村村頭那些拳勢呼嘯,幾有蕩開空氣之威的少年少女們已然練習了很久。
在隊伍的最末,一名眉目清秀,身著粗布麻衣的少年,看起來極為醒目。
這少年看起來年方十五左右,神情肅穆,拳法如水銀落地,生生不息,火候顯然要比其他人高出不止一籌。
隻是少年那雙眸之間一絲黑氣隱隱閃動,若是不仔細看,沒人能看的清楚。
拳落,風止,動若奔雷,不動如山,就連教習他們“雷虎拳”的教頭武明山都露出了罕見的笑容。
“不愧是我武家村第一天才,昕哥這一路拳法都已經絲毫不弱於山叔了啊。”
“那是自然,昕哥可是有煉體境八重的實力,放眼整個村子,也就隻有武烈能跟昕哥相比了。”
“哼!烈哥也是煉體境八重的實力,要我說,這武家村第一天才是誰還不一定,你們怎麼知道烈哥就收拾不了他?”一名少年輕哼一聲,突然開口說道。
此言一出,頓時引起了眾人的興趣。
“切,武烈能有現在的實力,不都是靠了他那個好爹,身為狩獵隊的隊長,修煉資源要多少有多少,昕哥可是獨自苦修的,他哪裏能和昕哥相比?”
“話不能這麼說,畢竟烈哥也是煉體境八重的實力,想要達到八重,也不是誰都能做到的,更何況烈哥有足夠的資源,未必會比他弱。”一名少女反駁道。
……
“你們都想受罰是吧!”
武明山是一位精壯的漢子,他雙目如電,掃過那些正討論的火熱的少年少女,頓時就讓他們打了一個寒顫,隻得乖乖繼續練拳。
武明山作為教頭,在村子裏可是出了名的嚴厲,他們自然不敢頂撞。
此時,隊伍裏的一名身材高大的少年,雙目中凝著一道怨恨,遠遠的望著安昕。
他正是武烈,一身實力也已經達到了煉體境八重,是村子裏小輩中的佼佼者。
“我的實力不比你差半分,憑什麼他們一直認為我不如你!”武烈盯著安昕,心中充滿怨氣。
要說在武家村裏他最恨誰,顯然就是安昕!
武烈的爹,是武家村的狩獵隊隊長,每次收獲的好處最多,經常換取很多藥材,大力培養他。
而安昕的家庭條件卻是整個村子裏最差的,隻有一間小小的柴房,跟爺爺兩人相依為命,連肉都很少吃。
在這樣的情況下,安昕的實力還一直能和他並列,這讓村子裏很多村民都暗地裏談論,安昕的天賦要比武烈的強,他才是武家村的第一天才,這讓武烈怎麼能不怨恨?
“哼,等我讓我爹買回來煉體丹,突破到煉體境九重之後,我看你還怎麼囂張!到時候我要當著全村人的麵,將你擊敗,看你還憑什麼壓我一頭,當這武家村第一天才!”
……
隊伍中的安昕依舊在練著雷虎拳,心中思緒翻滾。
“今天晚上我體內的毒要是還清除不掉,那小爺我可就慘了,好不容易活了過來,這才三天不到,總不能又要再去死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