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嫣然眉頭輕皺，“借什麼？”
“借您的玉手一用。”
什麼？
滿殿嘩然，怪異地看著她，曜王妃這是想做什麼？
“不知公主可否拿著一顆蘋果，站在殿前，看本王妃能否準確射中。”晏九含笑說著，此話一出，眾人直接炸開了鍋。
曜王妃真是太失禮！
曜王妃簡直瘋了！
曜王妃根本就是找死！
……
“放肆！”秦嫣然冷哼一聲，鳳眼微眯，“本公主乃金枝玉葉，你竟然讓本公主拿蘋果讓你射箭，你簡直是找死。”
“對呀，曜王妃，你莫不是傻糊塗了，嫣然公主乃是貴客，你如此失禮，有失皇家體統呀。”麗貴妃插嘴道。
這個女人簡直比蟋蟀還要聒噪，晏九當下也不給她麵子，冷冷一瞥，“麗貴妃，你雖為貴妃之位，四妃之首，可到底尊卑有別，皇後娘娘都未說什麼，你怎麼一次次越俎代庖。難道這統領後宮的人不是皇後，而是麗貴妃你？”
此話簡直誅心，麗貴妃臉色一變，連忙下座，跪著，“皇上皇後冤枉，臣妾隻是好心提醒曜王妃，並沒有這個意思。”
“嗬嗬，沒有這個意思，不代表不想有這個意思。”晏九冷冷地頂回去，麗貴妃臉色一白，嬌弱地看著皇上，委屈十足，“皇上，曜王妃冤枉臣妾。臣妾，臣妾哪敢有如此不敬之心。”
“愛妃，起來吧。朕知道你一向守本分，不會做這非分之想。”皇上執起麗貴妃的手，輕聲安慰，可話中之意卻是暗含警告。
皇上雖然不愛皇後，卻不容許任何人影響皇後的位置。因為沒有人比皇後更適合那個位置。
皇後雍和端莊，冷眼看著皇上和麗貴妃深情款款，不發一言，隻是看向晏九的眼神多了一絲異樣的情緒，不過很快就隱去，除了她自己，根本沒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多年的宮闈生活告訴她，要想生存下去，首先得懂得隱藏自己的情緒，如今她便做得很好。
安撫了麗貴妃，皇上厲眼看向晏九，沉聲說道：“曜王妃，貴妃的話並無錯，嫣然公主可是天陵最尊貴的公主，你這要求，實在不妥。”
“妥不妥當，這要看嫣然公主的意思。”不待眾人反應，晏九緩緩說著：“聽聞天陵女子善騎射，想必嫣然公主也是個中好手，對此玩法應該不陌生才是，是以應該不怕的。”緩慢的聲線，侵蝕著心神，讓秦嫣然一陣恍惚。
“難道公主是怕本王妃射不中，傷到公主？”一臉驚訝，唇邊卻是逸出笑意。那輕視之意讓秦嫣然心生怒意，惡狠狠地瞪她，“本公主怎麼可能會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