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壓在自己身上的雪,突然變重了,一隻溫暖的手抓住了自己的右手。
灰冷的天空,雪花依稀飄落,韓影跪在夏情深床前,捧著她的手放在麵前,看到著啼笑訴說的一切,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啼笑點燃了火藥引起了小小的雪蹦,使厲鬼受傷暈迷著,雖說篂柔受了傷,在那場雪崩中卻沒有發現她的身影,在通往樹林的小路上,隻發現了一塊有血跡的碎布,想必她暫時是不會再出現在冰封城。
韓影漫長的痛苦,終於到達到顛峰,他雖不再孤獨,但心中總有一根針深深的刺在心中。
那一瞬間,他想起了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的情景,那冰冷的世界,夜裏、那雙明亮的眼睛,這個陌生世界有一個人是那麼的相信自己。
“你是誰?冰封城是不允許任何進入的,這麼大的雪,連湖都結冰了,你又是怎麼冒出來的?”
“我叫韓影,這裏是哪裏?”
“冰封城!”
那名叫龍少恒的少年一直在這裏等他母親歸來,他的到來,讓少年看到了另一種希望,他們一起在冰湖上追逐,他守候他習武,幫他成為一個劍客,那短暫的歡樂在生命中何常不是一種遺憾。
七國府裏那些關心過他,給過他溫暖的人,雖已沉埋大地中,但那些人給予他的記憶是誰都無法摸去的。
“你怎麼了?”夏情深輕聲低語,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隻記得韓影獨自走出了房間,她想跟上去,可疲憊的身體不允許她那樣做,等她再次醒來時,看到他麵無表情的臉。
“韓影,你怎麼了?”夏情深再次問他,一支手從他的手中抽出想去觸及他的麵額。
“我很好,我隻想這樣守著你。”
“你很像一個人。”
“誰?”
“我的守護神。”夏情深微微一笑:“在明朝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就感覺你的影子很像他,每次,隻要我睜開眼,他就會像現在一樣,守在我身邊。”
“不是像,你的守護神就是我。”
“真的嗎?”夏情深覺得這是她認識韓影以來說過最動聽的話。
“真的……”那錐心刺骨的痛讓他無從形容,他知道這一生都無法還清所欠她的情。看著窗外漂浮的白雪,一道光環繞著冰封城,飛雪輕靈地旋轉著,像似在招呼著什麼……
韓影收回了自己的手,蒼白的手好像可以看到血液在流動,分離的時間越來越近,他不該給彼此太多希望。
“你也餓了吧,我想啼笑已經準備好了早餐。”韓影逃避著她的目光:“我們好像從來沒有一起用過餐。”
“我去幫你拿過水果過來。”夏情深下了床。
“不!”韓影拉著正要離開房間的情深:“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
“情深。”
“別讓我擔心,好嗎?”夏情深用乞求的語言看著他,她何常不想與韓影同坐一張桌,吃一頓平凡的飯桌,可她不敢讓他陪自己,他是一個素食者,很多東西吃了都會吐出來,偶爾會用水果填充。
“好,我哪都不去,我就在這等你。”他放開了她的手,坐在床邊。
冰封城的湖邊,傳來兒童的戲笑聲,小暗,悠悠與幾個小孩在湖邊奔跑著,玩耍著雪仗。
“看見這些小孩在這裏玩,讓我忘了早上那場生死戰。”夏紫蓧對站在身邊的夏情深說:“還好你醒來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