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篂柔有情,那……那個人會是誰?”
“說到情,我倒想問問韓公子,心中所想?”
“我,我誰都不愛,因為我愛不起。”他想到了藍兒和夏情深,他愛著的人愛著別人,不愛的人,卻愛上了自己。
夏情深,這一生,你叫我怎麼給你幸福。你的出現,讓我看到希望,同樣,也看到了未日。
“厲鬼,你可曾遇到心動的人。”
“心動?”厲鬼回答著他:“我的職責不允許我動情。”
厲鬼常年在冰封城,對他來說,保護冰封城比他的生命還要重要。這讓韓影想起了夜鶯,她是不是回到了森林中,她真打算永不出森林嗎?還是自己對她的傷害太大了,自己何嚐不想好好的去愛一個人,可這身體……
“別走,紫蓧,別走!”
看著莫失寒在睡迷中呼喚著夏紫蓧的名字,韓影沉默了。
“你看,又是一個被情困擾的人。”厲鬼搖晃地拉著韓影,醉眼朦朧的指著莫失寒:“莫公子還在想著那個夏姑娘,要走的終究要走,他想留,也留不住。”
“厲鬼,你醉了。”從厲鬼的言行中,看出他酒量很淺,也許平時隻是偶爾沾染一點,為何今日敢放縱自己。見厲鬼似要倒下去,他忙去扶著他,一個熟悉的刺青出現在韓影眼前,厲鬼手上也有一個刺鳥。
“厲鬼,累了,就睡會吧!”韓影扶著厲鬼在桌子邊坐下,安撫著他睡著,難得厲鬼敢醉一次,就讓他好好的休息一會,讓他暫時放下冰封城護法的職責。
就連厲鬼都放下了,自己又有何不可。
韓影拿起酒壺,對口而飲,他隻知有股熱流湧上了心頭,醉人的香味值得自己沉淪下去……
他不停地喝酒,不停地咳嗽著……
死就死吧,死了便可化為灰燼散入湖中。
第二日醒來,韓影隻覺得頭疼欲裂,撐著身子想起來,頭更痛了。
“公子,你還好嗎?”啼笑忙上前去扶著他:“昨夜你喝醉了。”
“我怎麼會在這裏?”窗外一片雪白,偶爾還有鳥飛過,隻是這天藍色的絲綢提醒著,這是冰無情的房間。
“情深,情深去哪了?”韓影著急的問,他一個晚上未歸,她一定會擔心的。
“公子醉了,我怕她擔心,所以就扶公子來了少城主房間。”
“那情深呢?”
“啼笑知道公子在擔心什麼。”啼笑小心翼翼的說:“我在房間放了點迷香,讓她安心睡了,等公子喝了這醒酒荼,她大概正醒來。”
看到啼笑的話,韓影才吐了一口氣,回憶著昨夜與厲鬼之間的對話。
“啼笑,有大哥的消息嗎?”韓影把啼笑端上來的荼喝了,這麼久,也該有他們的消息。
“早上,我看厲鬼驚慌的樣子,問他,他什麼也沒有說,不過,我看他好像是去了密室。”啼笑懷疑的說:“我想,應該是篂柔找到了大公子。”
“如果是這樣,篂柔應該來冰封城了。”韓影著急的從床上下來,他非常清楚篂柔現在在想什麼,正如篂柔知道自己最擔心和在意的人誰。
“篂柔,你放開她,不然我馬上死在你麵前,讓你什麼都得不到。”韓影著急衝進了房裏。此時篂柔正安靜的坐在夏情深床邊,將一根銀針紮在她手上,而夏情深因啼笑對她下了藥正安靜的睡著。
“噓!”篂柔做了一個輕聲的動作,不懷好意的看著夏情深,她是幸運的,牽夢用雪蓮救了她,韓影為她來了冰封城。自己曾經也年輕美麗過,也有過驚天動地的愛情,可現在隻剩自己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