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情花,葬花!
她好像看到血一滴一滴的滴在花瓣上。
花,慢慢地盛開,美麗無比。
一朵,兩朵,三朵……
越來越多的花將她包圍,她猶如生長在花叢中的花仙子漂浮著。
“你是一個騙子,我不會相信你的。”溫柔的聲音傳入夏情深的耳中,她隨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遠方,一位藍衣女子站在懸崖邊,白衣男子從她的身邊走過,對她說了些什麼?然後縱然的跳向懸崖……
“不要跳……”夏情深本能的對著白衣男子大喊著,向懸崖邊跑去,卻離開她們越來越遠。
情花依然慢慢地盛開,劃破夏情深的皮膚,染在花瓣上,花如血一般地籠罩著她。
“你這個騙子。”藍衣女子站在懸崖邊上對著下麵大聲的喊道:“你是個騙子……騙子!”
微風輕輕地吹著,藍色的絲綢飄蕩著,靈魂似已離開了身體,她虛軟地蹲在地上。另一個身影走到了她的身後,站在她的旁邊久久未動。
藍衣女子抬著看著他,又回過頭看夏情深。
慢慢地退後,然後閉上了眼睛,轉身展開雙臂向崖邊墜下……
另一個身影站在懸崖邊伸出了雙手,像似在向上帝召喚著什麼。
花瓣在空中飛舞,化成一團烈火將他團團圍,照亮了他的麵孔,清秀而蒼白的臉,眼神似悲似喜又似無奈。
“韓影?”夏情深認出了那個身影就是韓影。
韓影看著她,眼神突然變得些驚慌,將手伸向她,將她輕輕地推開……
“離開這裏!”
“啊!”她還來不及說話,一股猛烈的風將她推開,身邊迅速地閃過花瓣,如身陷漩渦之中,不斷的旋轉,旋轉,離他越來越遠,離那烈火越來越遠……
“這不是你來的地方。”他的聲音出奇地柔和。所有悲傷,痛苦,憂鬱,寂寞都在他閉上眼那一刻消失了。
他滿意地笑了。
輕輕地哼起了小曲。
“一切……都結束了。”
“情深,情深,你醒醒。”
“紫蓧?”等夏情深再次睜開眼睛時,坐在自己身邊的人竟是夏紫蓧,夢中的種種猶在眼前,那個白衣男子的麵孔再次籠罩在腦海裏,那個藍衣女子就是那個藍兒嗎?
原來,這就是用鮮血灌溉的情花。
那白衣男子和藍兒又有怎樣的糾纏呢?
一切都結束了?是指韓影的生命嗎?
“你在做噩夢?”夏紫蓧問她。
“也許吧!”夏情深看著濕透了的衣服,不知該如何解釋夢中的故事。
“我怎麼在這裏?”夏情深回過神來問夏紫蓧,她不是被七國府的人帶走了嗎?怎麼會在這裏,難道這又是一個夢。
“我正想問你呢?你怎麼暈迷在樹林?”
原來住在客棧的正是七國府的二公子莫失寒,他發現了宮中侍衛一直停留在客棧,心想定有蹊蹺,便命人暗中調查,才知與他有婚約的公主逃走了,而且人還在客棧。
當莫失寒第一次見到夏紫蓧時,就被她美麗的外表迷住了,對她百分疼愛,莫失寒要去洛陽便把夏紫蓧也帶上了。
在路途中,夏紫蓧聽說了太行山有一種情花,便想來看看,卻看到了暈倒在樹林中的夏情深。
“莫失寒沒對你怎麼樣吧?”
“這你不用擔心,我手上有槍,而且我現在是公主,也是他的未婚妻,所以他不敢對我怎麼樣?我怕冰封城的事有點麻煩,又見你出去那麼久沒回客棧,莫失寒說要去洛陽,我不想你跟我一起冒險,就先隨莫失寒去洛陽。”
“原來如此?”聽夏紫蓧這麼一說,夏情深才鬆了口氣:“我以為你是被捉去的,所以這一路我都跟在你們的馬車後麵,還好我和韓影他們分開,才會誤入太行山,不然也不會被你救了!”
“還好我去了太行山,不然……”
“也許我身邊真的有守護神,嗬嗬。”
“先不說這些了。”夏紫蓧把她拉起來說:“你身上的衣服都濕了,莫失寒剛幫我買了幾身衣服,我看你穿還可以,我給你拿件過來,等會你先換上,免得會生病感冒。”
聽她這一說,讓夏情深覺有點不好意思,她半開玩笑地說:“你未婚夫買的我哪敢要。”
“別鬧了。”夏紫蓧有些不高興的把衣服扔在夏情深的身上,“未婚夫”這三個字,像一根刺紮在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