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黑豹奔雷(2 / 3)

“哲,這個弩要是能夠單手發射,又不用裝箭矢的話,就好了。”因為嫌裝弩麻煩的琥珀不禁抱怨說。

“你幹脆用槍算了。你以為在那裏啊?那種東西怎麼會有?”哲沒好氣地說,就她最會想了,已經幫她把單發的弩改成多支發射的了,還要求那麼多不可能的。

“說的也是。唉,麻煩啊!”琥珀聳聳肩,走去小溪邊洗手。

槍?這個金已經聽說過了,據說是個金屬的,而且殺傷力非常厲害,之前還想製一個出來看看呢,結果按哲說的材料的方法,完全不可能做到,雖然可惜,但沒有辦法也就放棄了。

“啊!琥珀小心。啊,也不用特別小心。”突然,看著琥珀身影的哲又有了什麼預感,大聲對她喊道。

“咦?什麼?”被哲的要小心又不用小心的弄糊塗了,琥珀轉過頭,結果被從溪邊樹林裏冒出的龐大不明黑色物體撞上,匆匆轉過頭的琥珀訝異的對上一雙碧綠色的野性眸子,然後落入溪水之中,被野性眸子的主人壓在身下。

雖然已經從優越的第六感中得知那東西對琥珀沒有危險,但哲仍然心中緊了三緊,因為怎麼說,她也是被一隻巨型黑豹給“撲倒”在溪水中啊。不過相信自己第六感的她還是衝琥珀喊道:“它沒有傷害人的意思,別緊張。”

幸好溪水很淺,即使躺在水中,也不過漫過腦後,不影響呼吸,隻是被一隻豹子壓著,多少都有點害怕吧?平日隻在動物園裏看過豹子,而且還是在睡覺中的,那象現在,這麼近距離地“觀賞”過啊,被那雙綠色的眼睛一直盯著,全身都毛毛的,尤其那豹子身上還有些不知來曆的血跡。心驚膽戰之下,琥珀小小聲不敢驚動豹子的音量問道:“哲,你確定它不會咬我嗎?”

不怪琥珀這樣懷疑,沒有惡意可不代表她不會有生命危險啊,她在吃兔肉的時候也覺得自己再無害也不過了。萬一人家也隻覺得自己是個食物而已,那當然會給哲覺得沒有惡意啊,誰能覺得果腹會有惡意呢。

“不會。”其實哲也有點遲疑,她也是隻在一個瞬間感到它隻想躲起來的心意而已,但她也不是很能確定它會不會咬人呢,但是為了不讓琥珀更緊張她還是點了頭。隻要鎮定下來,不觸怒它,應該不會讓那豹子改變初衷吧。

有了哲的肯定,琥珀算是放鬆下來了,哲的第六感她還是很信任的。但是她似乎有點放鬆得過頭了,居然用尚可活動的左手撥了撥額頭的濕發,然後說:“那還不趕快過來幫忙?它好像傷勢很重,不能動了。被它壓著,好重。”

象是在抗議琥珀說它不能動的說法一樣,那豹子立刻動了一下,它掉轉了半個身體,低聲咆哮著露出白森森的尖牙,並瞪視著林子方向。就這樣把脖子和腹部這樣脆弱的部位暴露在她的麵前?還真是沒有惡意啊,琥珀開始試著慢慢坐起身,不過這次的小心翼翼不是怕驚動了豹子,而是怕碰到它傷痕累累的身體,因為用力,它身上有些傷口似乎拉大了,血流得更凶了。

哲和金也來到了琥珀的身邊,隻是一時還不知道要怎麼做。就在這時,悠揚的笛聲從林中傳來,黑豹開始躁動不安起來,而哲也有所感覺。這笛聲在人聽來十分的悅耳,但在獸類的耳朵裏,這笛聲會幻化為魔獸最害怕的獸類的撕吼,心理的折磨會讓魔獸產生幻覺,以為自己身處不可戰勝的力量包圍之中。這是對獸類內心的感覺最敏感的哲才能察覺到的異樣。

笛身越來越近,黑豹也已經將身體彎成了弓形,蓄勢待發狀似在講述著它的不肯妥協,就在這時,笛聲一轉,其中的暴烈之意瞬時換成了輕柔之聲,黑豹耳中的魔獸聲消失了,可從備戰狀態一下子放鬆下來的代價是傷口處溢出的鮮血大大增加,體力逐漸不支的它粗喘著氣,幾乎已經站立不住了。現在,不僅是能聽懂魔獸之聲的哲,連琥珀和金也能夠猜到,這音樂對黑豹有很重要的影響了。

這笛聲已經近在咫尺,吹笛之人應該就要現身了。而本來就要被笛聲控製的黑豹因為疼痛暫時回過神,不願就這樣落入控製當中,它支撐起疼痛不已的身體,將頭轉向琥珀。

再一次與那清澈的碧綠色的眼睛對上,琥珀似乎讀懂了那眼睛裏的意思,動也不動的任那黑豹尖銳的爪子靠近,劃破自己額間的皮膚,畫出一個印記。一人一豹開始為聖潔的白光所籠罩。

“啊!這是契約之光。”一旁的金驚訝的喊道。

聞言,哲才算放鬆下來,在黑豹轉向琥珀之時,她的長弓就已經瞄準了它,隻是一直感覺不到它欲傷琥珀之心才沒有出手,現在聽到金這麼說,她才是放下了心。隻是,什麼是契約之光?

“那是與魔獸簽訂契約出現的光。共有四種契約,白光的話,是共生契,簽訂此契約之後,魔獸將和人以最長壽命的一方為共同壽命,人也可以使用魔獸的力量。而與其它的契約不同的是無論魔獸受了什麼傷,也能在短時間內恢複過來,但人一旦受到重創而死亡,那魔獸也將會跟隨而去。不過,這一般是擁有強大召喚力的人才能夠簽訂的契約,沒聽說過通過魔獸也可以簽訂的呀!”笛聲也停止了,之後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兩個人中的一個人解答了哲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