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行嗎?”有人這麼問著,在身邊,喋喋不休,碾轉反側。
少年抬起了頭,看著正在步步接近的‘人’群。然後,握緊了手中的劍。
“可以”架起,並非是廣泛的劍勢,而是獨特的我流。劍刃向外,單手持劍,收於腰側,左手食指與拇指夾緊劍身,仿佛劍在鞘中的姿態。
“絕對沒有問題”
夜色之中,那少年,如此凜然的說著。
序章:其名為刃
“我的名字是嚴綱凜見”
雨夜,空無一人的街巷,如此的形容並沒有半分的差池,此時此刻,立於此地的,無論是持劍的少年,還是於另一端無聲咆哮的怨靈,都非是人可以形容之物。
容姿端正,持劍凜然而立的少年,其眼中卻並沒有半分焦距。明明是人,卻無生機。
“你們,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裏呢?”
穿著與現代化的都市全然不相匹配的古風劍袍,長發披散於身後,腳下所踏的長筒靴,也綴著絕非是潮流的雲紋。他麵對那無從計數的敵人,絲毫沒有半分的慌張。
然後,拔出了劍。
“不出現,就不會死,這麼簡單的問題,難道不知道嗎?”
沒有恨,沒有迷茫,沒有希望,萬事皆無,心中若明鏡止水,無界無限。
驅使這個身體行動的唯一的動力,唯有‘殺靈’二字。
以驅魔師嚴綱一族最後之血脈為證,維持著人之界限的二字。
就連敵人都不存在,隻立於人的境界線上,然後全身賦予劍意的工具。
——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的自己,還是毫無破綻的吧?
隻是,再也不可能回到那個時候了。
早已經堪稱劍聖的少年,在另一個雨夜,這麼想著···
Act.1
今天也仍舊沒有收獲。
站在街邊,這已經是來到這座城市的第六天了。
每一次發現惡靈的‘味道’都迅速的趕到,但是,能夠抓到敵人的次數,卻連四分之一都不到。
倒不是說敵人跑掉了,而是因為,在自己趕到之前,往往就會被不知道是誰的其他人幹掉。
是這裏本土的驅魔師嗎?
凜見這麼想著,然後開始思量,自己是不是要另找一個城市才行了。
如果這裏的驅魔師這麼強大的話,那麼自己的留在這裏的意義也就稀薄了許多。
想要更好的執行自己的使命的話,毫無疑問,還是要去另外的地方吧?
不存在欣慰,也不存在慶幸,不以這裏的人類可以更安全而感到放鬆,也沒有因為自己要去更遠的地方而感到煩惱。
存在感淡薄,早已無心的少年劍士,就這樣的思量著更能發揮自己效率的地點,然後擰開了手中的礦泉水瓶,淺淺的啜了一口。
“···”
不好喝,死的···
但在城市裏,這卻已經是最好的水了。
身家豐厚,並不需要考慮花銷的問題,但目前的狀況卻是,根本不知道路徑,雖然有聽說過有專門從山裏弄的水,但不要說去買,就連如何打聽都做不到。
皺著眉,看著身旁椅子上擺放著的那張地圖,凜見有些困擾的皺起了眉頭。
“真是讓人困擾···”
縱橫交錯的線條,光是看起來就相當的頭痛,長久以來遠離人世,固然讓人超然,但卻也讓自己失去了能夠在現代生存的基本能力。
該怎麼辦呢?
不知道,凜見並不清楚,就連頭緒都沒有。